嗚嗚嗚。
就在我陷入危機的刹那,就在王胖子再也無法站起來救我的時候,柳詩詩雪白的皓腕一翻,那隱藏在袖子裡的玉笛赫然出現在了手中。
悠揚而嗚咽的笛聲憑空響起,這聲音,竟然讓陷入危機中的我,都忘記了危險,一下陶醉其中。
王胖子更是眼神癡迷,甚至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仿佛陷入到了春夢之中無法自拔。
嗖嗖。
與此同時,那兩條勢在必行的毛茸茸的尾巴,竟然硬生生停在了空中,然後如同回縮的彈簧,一點點的縮了回去。
卷毛狗那兩隻血色眼球也不再幽怨,反而露出了渴望之光,宛如一個迷失在外的孩子,渴望回歸母親的懷抱。
它緩緩趴了下來,碩大的形態,好像動畫片一般,緩緩縮小,不一會,就變成了一隻狐狸形態。
我了去!
見此場景,我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反倒生出一股濃濃的疑惑。
一個類似卷毛狗的東西,竟然能忽大忽小,這不符合常理,此是一個疑點。
二,剛才還力大無窮,凶神惡煞的卷毛狗,此刻竟然變得十分溫順,這截然相反的表現,怎麼看怎麼覺得透著深深的詭異。
三,柳詩詩的確能禦獸,這一點在木劄嶺大墓中已經證
明了,但是,她的禦獸本領真的就這麼高嗎?
要知道現在的社會可不是古代社會,禦獸這種事情,本來就有些離譜,現在對著一個剛才還把柳詩詩胳膊差點拽掉的怪物吹幾聲笛子,真的就能將其降服?
不對勁,嚴重不對勁。
想到此,我下意識咬破舌尖,想要破解和驗證一下,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幻境。
然而,我的舌頭都咬下來一小塊了,滿嘴的血順著嘴角往下流,滴落在地上,眼前的一切如舊,並未發生什麼改變。
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也很相信我的直覺。
但是,問題出在哪裡呢?
急,我現在很急,急需想到辦法,真正驗證一下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虛幻的。
咦。
我想到了,童子尿。
對,就是童子尿。
我還算個童子吧?
李木生和白盈盈都說過,我算是童子。
呼。
自我確認之後,我開始摸向腰帶。
其實我自己知道,我是童子,隻不過當時太緊張了,又加上白盈盈那檔子事,讓我產生了自我懷疑,唯恐自己不是童子,破解不了眼前發生的詭異情況。
嘩啦啦。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許多了,直接開撒,激流猛地衝向墓道地麵,濺起無數溫熱的水珠。
嗡。
與此同時,我感覺腦袋一陣嗡嗡,下一刻,我那看似清澈實則迷幻的眼神,驟然射出兩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