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和鄧士倫,唯恐我一去不回,這是用寶貝吸引我呢,這種小伎倆,讓我嗤之以鼻。
不過,我也沒有揭穿他們,反而發出一聲聲驚呼,配合他們把戲演好。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不想讓這兩個家夥出來那麼早了。
就這樣,我把銅銀金器小件都裝在了蛇皮袋子裡,搬到盜洞口下方,然後衝裡麵喊了一聲
“我很快下來,帶點水和吃的,你們倆彆再打架了,我就是把墓道拆了,也會把你救出來的。”
“好,快去快回。”
老馬和鄧士倫相互看了一眼,現在他們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打架,隨著我的聲音落下,一種不可遏製的恐懼感,開始彌漫他們全身。
“老馬,我們不能等他,我們要自救。”
“沒錯可惜,下來的時候,沒帶工兵鏟,工兵鏟上麵有鋼鋸。”
老馬說完,一臉的後悔。
鄧士倫渾身一震,然後目光驚駭的說道“我記得,他好像帶了工兵鏟,你有印象沒有?”
老馬嘴角一哆嗦“我好像沒太注意。”
然後,這兩個人同時駭然起來,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老鄧,你可彆嚇我,老板不是那人,再說,這些冥器,可比咱倆的小命值錢,你淨在這瞎想。”
這一刻,老馬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眼神中除了驚恐之外就是一片茫然,那是對命運無法掌控的茫然。
“或許是我想多了。”
鄧士倫在這一刻變得很是睿智,眸光裡閃耀著絲絲亮光。
“穩住。”
老馬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複內心的波濤,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那股躁動的氣血依舊在體內翻騰。
我不知道,他們倆現在的心態,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在意太多。
因為我現在正像一隻螞蟻,順著攀山繩,一點點的往那碗口大小的天空努力爬去。
下麵的冥器都被我係在攀山繩上,雖然有點重,但憑我和球球二人之力還是能夠拉上來的。
就算真拉不上來,我也會做一個轆轤腳手架,用物理杠杆原理,把寶貝一一拉上來。
上麵碗口大小的天空似乎有些昏暗,隨著我一點點爬升,隨著我的呼吸聲越來越粗,天空也在慢慢變大,一片橘黃覆蓋在盜洞口,標誌著天已黃昏。
嗚嗚。
瑟瑟的深秋的冷風,帶著無邊的涼意迎頭澆下,我精神一振,身上的古墓氣息也隨之消散不少。
等來到盜洞口下方,我雙手扒住洞沿,臂膀一叫力,整個身子驀然竄了出去。
呼呼。
我顧不上躺在地上休息,馬上坐起來,第一時間看向了球球的方向。
我打了個呼哨,然而,球球的身影並沒有如約出現在我視線之內。
“什麼情況?”
內心驟然掀起波瀾,我站起來極目遠眺,發現球球藏身之處的那一棵枝繁葉茂的小樹不見了。
這是我跟球球約定的信號,人在樹在,樹不在,人有事。
我顧不上把冥器拉上來,快速下了山坡,來到營地帳篷內,抓起獵槍,裝上子彈,折返向球球原來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