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跟蹤我們乾什麼?”
我把經過給球球說了一遍,球球發狠了,去衛生間弄了一盆涼水,照著滿是肌肉的家夥摟頭潑了過去。
他的黑色帽子,已經被我沒收了,此刻,一個平頭,紅臉膛,稀疏眉毛,酒糟鼻,脖子很短,腦袋扁圓,身材中等,四肢發達的家夥,被一盆涼水澆醒。
然而,我們都低估了跟蹤者背後的勢力,這家夥看似四肢發達,卻是個既有頭腦又很果決的狠角色。
在被涼水澆醒的瞬間,他就意識到逃不過這一劫,百分百又熬不過我們的逼問手段。
因此,這家夥一咬後槽牙,下一刻,一道烏黑血線從其嘴角溢了出來。
然後他那一雙豹子眼閃出一抹瘋狂之色,聲音沙啞道“你們馬上就會下來陪,陪我,哈,呃”
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這竟然是一個死士。
真是讓人沒想到,一個跟蹤者,竟然懷有必死之心,這家夥背後究竟是什麼勢力,能夠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死士?
有點可怕。
球球有些傻眼的看了看我,我作為大哥,雖然心裡很慌,但我不能露出絲毫慌張,這才哪到哪,王胖子還沒有救出來呢,還沒有跟蝙蝠朱接頭呢,這就害怕了?
不。
我穩了穩心神“球球,咱們得走了。”
這個地方已經不太安全了,這是目前我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遇到掌控不了的事情,必須第一時間開溜,先保命再說其他。
“這家夥怎麼辦?”
球球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小臉刷白,抬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家夥,嘴唇哆嗦著說道。
“用床單裹住他,你扛著他跳窗。”
說著話,我轉身抽出雪白的床單,一個感覺還不夠,我又把另外一張床上的床單抽了出來。
就這樣,我和球球都是心跳加速的將屍體裹住,然後球球有些抗拒的把屍體扛了起來。
“球球,大哥輕功不如你,你沿著這條街,一直跑到海邊這個小山村,穿過這個村子就是大海我在後麵跟著你,順便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我們。”
我從兜裡掏出地圖鋪在桌子上,迅速指出來一條逃跑路線,球球記憶還可以,幾個呼吸便記住了,然後扛著屍體蹭一聲從窗戶眼跳了下去。
我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反鎖房門,拿起門後牆角臉盆架上的毛巾,擦拭一下地麵,以及所有,有可能留下腳印和指印地方。
然後我站在窗戶前,看了看街道對麵的牆壁,估摸了一下距離,打出金剛索抓在牆壁上之後,淩空一躍,從窗戶眼竄了出去。
夜深沉,微風拂過街道,潮濕之氣漸漸濃了起來,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無月無星,眼看著就要下雨。
海南的天氣就是這樣,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裡,下一刻就是暴雨傾盆,過道雨每天都會發生。
“真是天助我也。”
我鬆開金剛索,跳在了街道上,然後後背貼著牆壁,像一隻壁虎一般,就這麼靜靜站著,眼睛警惕環視左右,耳朵豎起來聆聽四周動靜。
無人,無特彆的聲音。
走。
我按照跟球球約定的路線,撒丫狂奔,這是我第一次在平坦的街道上極速奔跑。
耳邊呼呼生風,兩邊的店鋪都關門了,偶爾個彆店鋪裡麵透出來絲絲亮光,甚至還有搓麻將的聲音傳出來。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