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在甲板上邊吃邊聊,很多事情就是怕揉碎了說透。
這也是我們四個,不,嚴格來說,是我,柳詩詩,王胖子三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敞開心扉去聊。
這對於團隊建設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柳詩詩和王胖子之間的那點隔閡,也在最大程度內得到了削減。
嗚嗚嗚。
到了下午兩點鐘,我們吃飽喝足,準備回船艙洗澡睡午覺的時候,軍艦的速度漸漸減緩,今天第二網要起網了。
鍋爐裡的水,我們第一時間就徹底清理掉了,如今再也不擔心有毒了。
“你回去睡吧,我們去幫忙。”
王胖子擺了擺手,第一次發揮了女士優先的紳士風度,柳詩詩自然不會拒絕。
女人嘛,尤其是柳詩詩這種漂亮的女子,總是不喜歡魚腥味。
嘎吱嘎吱。
這一網很沉,新換的鎖鏈依然發出刺耳的聲音,船員們一個都穿上了露肩式皮魚服。
這種魚服前麵有個大兜,隻要遇到稀有小魚種,馬上就會撿起來。
彆小看小魚種,有時候一條就能值個千兒八百,如果不挑出來,那損失將會很大。
還有的小魚種,撈出水麵之後,必須第一時間放血,否則很快就會臭掉。
一番折騰,三個小時一晃而過,不僅是船員們累得東倒西歪,我,王胖子,球球回到客艙,恨不得一頭紮在床上再也不起來。
所以說,遠洋船員這個工種,一般人真的乾不來。
我掙紮著,去了衛生間簡單衝洗了一下,便回到了客艙被窩裡。
好在船艙內的溫度比較高,一床薄被子就夠用了。
我們仨睡得很沉,船員們在準備大餐,船長叫我們的時候,我們還在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這一覺,我感覺身上的傷都好了七七八八,這可是個好現象。
遠處的海岸上燈火通明,三艘輪船排成行,速度不快不慢的駛入海港。
這是渤海最後一個停靠點,所以,晚上那一網,我們始終沒有起網,直到軍艦停靠岸了,船長才招呼船員啟網。
與此同時,事務長下船,跟著老牛,老龐去聯係收魚貨的老板。
當我們啟網之後,一艘萬噸級的遊輪好像老牛一般,哞哞哞的緩緩駛入海港,靠近了軍艦。
收魚貨的老板壓價壓得很厲害,但是老牛和老龐也不是善茬。
幾番交涉下來,終於把價格敲定,然後就是轉移魚貨。
這個時候,海岸上的臨時工們就可以發揮作用了,他們個個力氣都很大,一箱箱魚貨扛起來就走。
一直忙活到十一點,三艘船上的魚貨才徹底搬空。
這個時候還不是休息瀟灑的時候,得用水衝洗魚池以及甲板,冷凍倉裡也要斷電清理。
十二點半,夜來香酒吧,王胖子當帶頭大哥,領著船長船員他們在嗨皮,一應花銷,都算我的。
因為今天這一趟賺了一萬六,很不錯了。
“哥,我要跟你一起下海。”
舞廳內的多彩燈閃耀,我們臉上一陣明滅,球球和我以及柳詩詩坐在外圍卡座上,喝著雞尾酒,吃著小吃,球球忽然湊到我耳邊說道。
“球球,聽話,你在船上,哥心裡才有底。”
我不會改變主意,讓球球跟我一起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