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滿迅速抽出盤在手腕上的金針,從曾夫人的手腕刺進去。
瞧見她的金針沒入三四寸,大家齊齊倒抽涼氣。
這麼長的針紮進身上,還不得把筋都紮斷了?
“你彆亂來!”
一名年輕男子衝上去要阻攔。
陳小滿額頭被是細密的汗珠。
想要控製好金針是很難的事,若被打攪,怕是曾夫人有生命危險。
還好周大丫擋住了男子。
“小滿是大夫,在救治曾夫人。”
年輕男子又擔憂又氣憤。
他想上前阻攔,卻根本無法近陳小滿的身。
他隻得大喊:“她擺明了在亂紮針,若是我奶奶有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她!”
曾家其他人也是臉色巨變。
從來隻見過銀針,哪兒有這麼長的金針往身子裡紮?
還在往裡探!
曾培元急了。
“你們彆亂來,我夫人身子弱,經不起折騰……”
“快讓她把針拔出來!”
年輕男子也大聲呼喊。
陳小滿卻不為所動,金針已經刺進去四寸長。
甚至在裡麵搗鼓了一番。
曾家人看得雙眼通紅。
哪怕是曾培元,看向陳小滿的目光全是失望。
竟然如此害自己的外婆……
正想著,暈過去的曾夫人突然吐出一大口黃白之物。
曾家人慌忙圍上去。
陳小滿收了金針,拿出帕子簡單擦了下,纏在手腕上,立刻變成了一個金鐲子。
金針是李初元讓人打好送給小滿的。
原本配了個好看的盒子,小滿覺得放出去拿出來的太麻煩,就纏在手腕上。
平時是個金鐲子,關鍵時刻是救命的神器。
“你看你乾的好事!奶奶吐個不停了!”
年輕男子憤怒地對著陳小滿大吼。
陳小滿蹙眉:“我是在救她。”
“你救她就是讓她吐?她身子本就不好,再這麼吐哪裡受得了?!”
小夥子雙眼噴火,恨不得一口咬死陳小滿。
他本來還覺得這丫頭長得好看,奶奶又心心念念盼著。
誰知道是蛇蠍心腸。
竟然一見麵就對奶奶下毒手。
這樣的毒婦,就該……
衣服被拽住。
“奶奶?”
曾序急忙回頭。
“我好多了,小滿是在幫我治病。”
曾序不信:“奶奶你就算再喜歡她,也不該這麼為她說話。”
“不是為她說話,我真的舒服多了,渾身熱乎乎的,好像要出汗了。”
曾夫人覺得自己渾身燥熱。
她推開身邊圍著的人,站起身:“真熱啊!”
“快!快扶我去屋子裡換衣服!”
瞧著曾夫人快步離開,曾家其他人都呆愣在原地。
她不是連說話都費勁嗎?
大夫不是說她油儘燈枯了嗎。
這會兒怎麼還能不用人攙扶就走路?
難不成真被陳小滿治好了?
想到這種可能,曾家人驚駭。
他們齊齊看向陳小滿,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曾序錯愕地看向陳小滿,卻被陳小滿直直看回來。
他臉莫名一紅,彆開眼。
曾培元嗓子癢得厲害:“你真是大夫?”
“我們小滿是整個淮安縣最好的大夫,她還開辦了不少學校,教許多人學醫。”
周大丫大聲吹捧起陳小滿。
剛剛小滿被曾家人懷疑時,她肺都快氣炸了。
哪怕是秋娘的爹娘,也不能這麼欺負小滿。
要不是怕打攪小滿治病救人,她非要把他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