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陰冷的寒風吹過,窗戶被吹得嘎吱作響。婉榕心裡猛地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夜幕籠罩著婉榕家的小院,一片死寂。月亮被厚重的烏雲嚴嚴實實地遮住,僅透出幾縷微弱且詭異的光線,使得小院愈發顯得陰森恐怖。婉榕獨自在房間裡,心情沉重地翻看著與丈夫的合影,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滴落在相片上。她輕輕撫摸著相片,思緒飄回到曾經那無比美好的時光,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
她緩緩起身,腳步有些踉蹌地想去關上窗戶。就在她走到窗前時,一個黑影如鬼魅般從窗外一閃而過。她嚇了一大跳,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
緊接著,房間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響,仿佛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在緩慢移動,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婉榕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她顫抖著打開燈,卻發現燈光閃爍不定,時明時暗,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熄滅,將她陷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這時,衣櫃的門緩緩打開,一股寒冷刺骨的氣息撲麵而來。婉榕驚恐地看去,隻見一個麵目猙獰的惡鬼從衣櫃中探出半個身子。它的眼睛閃著血紅色的光,嘴裡噴出一股惡臭的氣息,獠牙外露,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婉榕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惡鬼一步步向她逼近,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婉榕拚命向後挪動,後背抵到了牆壁,絕望和恐懼讓她無法呼吸,感覺自己已經無處可逃。
惡鬼伸出長長的舌頭,貪婪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在享受婉榕的恐懼。它猛地撲向婉榕,雙手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婉榕感到呼吸困難,眼前開始出現模糊的景象,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儘頭。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原來是一隻黑貓從窗外跳了進來,勇敢地撲向了惡鬼。惡鬼被黑貓分散了注意力,鬆開了手。婉榕趁機大口喘氣,連滾帶爬地衝向床邊,手忙腳亂地撥通了劉震東的電話。
“劉震東,救命啊!家裡鬨鬼了,快來救我!”婉榕帶著哭腔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電話那頭的劉震東故作鎮定地安慰道“嫂子,你彆害怕,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後,婉榕蜷縮在角落裡,身體不停地顫抖,牙齒也在上下打顫,心裡默默祈禱著劉震東快點到來。黑貓和惡鬼還在激烈地爭鬥著,房間裡一片混亂,家具被撞得東倒西歪。
過了一會兒,劉震東騎馬趕到了。他衝進院子,聽到屋裡傳來的激烈打鬥聲和恐怖的嘶吼聲,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進門,看到眼前的混亂場景,他也嚇了一跳,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但很快他強裝鎮定,從腰間迅速拔出佩槍,對著惡鬼大聲喝道“什麼妖魔鬼怪,還不快滾!”
惡鬼似乎被劉震東的氣勢嚇到,轉身化作一陣黑煙消失在了黑暗中。黑貓也“喵”的一聲,跳出窗戶不見了。
劉震東走到婉榕身邊,扶起她,關切地說道“嫂子,彆怕,有我在。”
婉榕驚魂未定,靠在劉震東身上,泣不成聲,身體還在不停地抽搐著。
張士冠局長家是一座寬敞而古樸的院落,院子裡有一棵高大的槐樹,繁茂的枝葉遮蔭整個院子。槐樹下麵,鋪著一塊塊青石板,石縫裡長著野草,蜿蜒曲折。院子的一角,種著幾株翠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清幽涼爽。
婉榕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伴隨著她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縈繞不去。當她聽到丈夫被殺的消息時,她無法相信這是真的,整個人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呆立在原地。她感到內心被無儘的恐懼和焦慮所占據。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為什麼會如此殘忍,為什麼她善良正直的丈夫應該無辜地失去生命。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總是這些好人遭受不幸的事情。她以前從未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孤獨和無助,現在,她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感受她的哀痛和痛苦。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思維逐漸清晰,但她內心的痛苦卻越來越壓抑。她感到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空殼子,內心失去了全部的溫暖和光芒。她試圖去過上正常的生活,但是哪怕是做一頓簡單的飯菜,也會讓她想起丈夫,忍不住哭泣。
她知道,這種痛苦永遠不會消失,隻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退。但是,她從未想過要放棄,她依然在努力,依然想著為丈夫討回公道。她知道,丈夫不會在她心中消失,她將永遠珍惜她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並將這份愛傳遞下去。
每當夜幕降臨時,她靜靜地坐在臥室裡。窗外,星光在閃爍,寧靜的夜晚卻不能平息內心的悲痛。老公離她而去,使她心如刀割。這個曾經讓她從內到外溢滿真愛的,溫暖的男人,如今已經再也不能在他身旁陪伴她走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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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劉震東走出來,將馬拴在門口一棵樹上,從馬背上卸下米袋子和一桶油,提著走進家門口。
婉榕趕緊從房間走出來,迎到院子裡,臉上勉強擠出一絲感激的笑容“大兄弟,又讓你破費。”
劉震東一邊放下東西,一邊眉頭緊皺,擔憂地說“晚上如果再鬨鬼,咱就搬出去住,到時候隨時給我電話,我隨時到。”
走進客廳,婉榕伸手要給劉震東沏茶,劉震東連忙順手把她攔住。
劉震東坐在椅子上,目光中滿是關切地看著婉榕,說道“不用忙乎,我坐一會兒就走。”
婉榕坐下來,欲言又止,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
劉震東看著婉榕這副模樣,趕緊問道“嫂子,生活上還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說。”
婉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士冠走後,你無微不至地照顧俺,俺娘倆感激不儘。就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劉震東側身靠近婉榕,真誠地說道“嫂子,彆把我當外人。”
婉榕鼓起勇氣,說道“杜溜子來找俺了。”
劉震東一聽,立即警覺起來,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神緊張地用眼睛暗示讓身邊的警察走開,警察知趣地走了出去。
婉榕接著說“前幾天他來找俺,問士冠出事前的那幾天都在哪裡?會見了什麼人?還問家裡有一個綠色本子嗎?”
劉震東眉頭緊皺,目光急切地盯著婉榕,聲音略顯急促地問道“那你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