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住的這家縣醫院坐落在縣城的一角。醫院大門陳舊,紅漆剝落,字跡模糊。入院是個不大的庭院,青石磚地麵坑窪不平,雜草從磚縫鑽出。主體是一座兩層的小樓,圍牆由石頭堆砌,院裡一棵老槐樹,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在這所醫院裡,像阿虎這樣的地痞流氓住院,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因為打架鬥毆。他們個個飛揚跋扈,粗魯不堪,身上那股子蠻橫勁兒仿佛能衝破病房的牆壁。對付這種人物,醫院護士長通常會安排年輕的女護士瑞芳出馬。
一方麵,瑞芳的哥哥是警察,這層關係讓這些流氓心裡多少有些忌憚,不敢過於出格;另一方麵,瑞芳業務精乾、工作認真細致,對待病人的護理工作從不馬虎,讓他們根本挑不出毛病。
阿虎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卻如亂麻般交織。他深知,自己這次打架鬥毆的事兒鬨得太大了,而負責調查他這個案子的,竟然是瑞芳的哥哥,一位鐵麵無私的警官。想到這兒,阿虎不禁打了個寒顫,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阿虎暗自思忖著,“要是被定了重罪,我這後半輩子可就全毀了。”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慮和不安。阿虎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床單,仿佛要從這單薄的布料中找到一絲解脫的希望。
“那個瑞芳,或許是我的救命稻草。她長得倒是清秀,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像能勾人心魄。那白皙的皮膚,配上精致的五官,雖說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彆有一番韻味。而且她身上有種特彆的氣質,乾淨利落,不卑不亢,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阿虎回憶著瑞芳的模樣,心中萌生出一絲彆樣的念頭。
“雖說她看起來油鹽不進,但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她哥哥是警察又怎樣?隻要我能把她拿下,說不定能給自己謀個方便。”阿虎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可行的辦法,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開始在腦海中謀劃著如何接近瑞芳,如何找到她的弱點,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就算有風險,我也得試一試,總比在這兒乾等著判刑好。大不了就多花點錢,多下點功夫,女人嘛,總是容易被打動的。”阿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和決絕,他決定要將這個計劃付諸行動。
可一想到瑞芳那堅定的眼神和冷漠的態度,阿虎心中又有些沒底。“但不管怎樣,我都要挺而走險,拚一把。”他暗暗給自己打氣,緊咬著牙關,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咬碎。
就在阿虎絞儘腦汁想著對策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秋歌走了進來。秋歌的臉上寫滿了關切,她快步走到床邊,聲音輕柔地說道“阿虎,你怎麼樣了?”
阿虎抬眼看了看秋歌,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秋歌,我有事跟你商量。”
秋歌連忙坐到床邊,握住阿虎的手“啥事兒,你說。”
阿虎壓低聲音,眼睛四處瞟了瞟,確定周圍沒人後,說道“你去準備一部分鈔票,再準備幾個金元寶。”
秋歌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疑惑“乾嘛?”
阿虎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打點關係用,這你都不懂?”
秋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阿虎接著說“還有,以後你彆來醫院了。”
秋歌一臉驚訝,提高了音量“為什麼?”
阿虎眼珠子轉了轉,裝出一副擔心的樣子,緊緊握住秋歌的手“這事情因為你引起的,警察如果遇到你,肯定審問你,我擔心你說錯話。”
秋歌猶豫了一下,低下頭思索著“我能說錯啥?”
阿虎心裡一陣煩躁,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哎呀,你這腦子,萬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咱倆都得完蛋。”
秋歌想了想,覺得阿虎說得好像有道理,輕輕點了點頭“行,那我聽你的。”
阿虎聽完秋歌的回答,心中的石頭稍稍落了地,他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急切,連忙催促道“嗯,秋歌,你可得抓緊了。趕緊去把我交代的東西準備好,記住,一部分鈔票,再加上幾個金元寶,一樣都不能少。然後讓我小弟給我捎來,動作一定要快。”
阿虎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焦急和期待,額頭上的青筋因為緊張而微微跳動。他緊緊地盯著秋歌,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注視,讓秋歌更加明白事情的緊迫性。
秋歌看著阿虎那副焦急的模樣,輕輕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安,但還是決定按照阿虎的要求去做。
秋歌轉過身,腳步略顯沉重地朝著病房門走去。她的背影在阿虎的視線中逐漸變小,直到那扇病房門輕輕關上,將她的身影完全隔絕在外。
阿虎靠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心中不停地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必須要緊緊抓住。而秋歌能否順利地把東西準備好,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此刻的他,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一切都能按照他的設想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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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看著秋歌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其實,他不讓秋歌來醫院,是因為秋歌如果經常來,他跟瑞芳勾搭不方便。他可不想在關鍵時刻被秋歌壞了好事。
彆看阿虎到處欠賭資,還在賈府當管家,實際上他在道上賺的那些錢,可都被秋歌牢牢收著呢。秋歌心裡清楚得很,阿虎這人一旦手裡有了錢,指定又會拿去賭博,那可就是個無底洞。所以秋歌狠下心來控製他的資金,不讓他肆意揮霍。
不僅如此,秋歌還拿著一部分錢,在鎮上悄悄買了一套宅子。這宅子雖說不大,卻也是個溫馨的安樂窩。秋歌想著,就算哪天阿虎真的落魄得沒了去處,至少還有這麼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
但阿虎心裡也明白,當初自己落魄不堪的時候,是賈府的狄氏好心收留了他。他在賈府當管家,雖說也為賈府辦事,可自己也是無利不早起。他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借助賈府的勢力和資源,讓自己在道上能混得更開,賺更多的錢。隻是他沒想到,秋歌把他的錢管得這麼緊,這讓他有時候也覺得頗為無奈,可又深知秋歌是為了他好。
過了兩天,阿虎的小弟把鈔票和金元寶送了過來。阿虎把東西藏在枕頭下麵,等著找機會賄賂瑞芳。他的心情既緊張又期待,就像一個等待開獎的賭徒。
這天,瑞芳走進阿虎的病房。剛進門,就看見阿虎赤裸著上身,故意挺起胸膛,意圖露出那隆起的胸肌,眼神輕佻,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瑞芳的目光掃過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卻依舊保持著職業的冷靜。“先把衣服穿好,我再給你服務”,瑞芳柔和而又堅定地說,她的目光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