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鳥縣的夜晚總是彌漫著一股神秘而壓抑的氣息。昏黃的路燈在狹窄的街道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夜風悄然吹過,帶著絲絲涼意,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縣城一角的一間賭坊裡,煙霧繚繞,喧鬨聲不絕於耳。秋歌正坐在牌桌前,她身著一襲豔麗卻略顯陳舊的旗袍,纖細的手指緊緊握著手中的牌,塗著鮮豔蔻丹的指甲在燈光下閃爍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使得她精心描繪的妝容有了些許暈染。
“哈哈,這把我又贏了!”對麵的牌友薛貓得意地大笑起來,將桌上的籌碼一把攬入懷中。他那狡黠的眼神中透著貪婪,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得意忘形。
秋歌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懊惱。這已經是薛貓連續贏的好幾把了,今晚自己的手氣實在是太差。就在這時,薛貓突然湊近秋歌,壓低聲音說道“秋歌兄弟,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彆聲張。”
秋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嬌嗔道“啥事兒?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她輕拂了一下額前散落的發絲,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薛貓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他們,才小聲說道“我剛得到消息,黑虎團夥打算襲擊浣湖村的張府,綁票逮住張俠,然後敲詐張府一大筆錢。”
秋歌一聽,心頭一驚,手中的牌差點掉落在地。她瞪大了眼睛,櫻桃小口微微張開,驚呼道“什麼?這黑虎團夥也太膽大包天了!那張俠可是咱們縣有頭有臉的人物。”秋歌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她深知張俠在這烏鳥縣的地位,若是真出了事,必定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薛貓假惺惺地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我和張俠也是朋友,這事兒不能不管。所以才跟你商量商量,咱們得想法子通知他。”他的臉上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心裡卻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秋歌略一思索,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去張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雖然身為風塵女子,但她心中仍存有一份正義和善良。
兩人匆匆離開賭坊,直奔浣湖村的張府而去。一路上,秋歌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步伐因為焦急而顯得有些淩亂。薛貓則緊跟其後,時不時地東張西望,神色緊張。
張府坐落在浣湖村的湖邊,是一座氣派的大宅院。朱紅色的大門威嚴聳立,門口的石獅子威風凜凜。秋歌和薛貓來到府門前,秋歌顧不得喘息,用力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管家阿福出現在門口。阿福是個麵容嚴肅的中年人,身穿一身整潔的長衫,看到秋歌和薛貓,他一臉疑惑地問道“秋歌,薛貓,這麼晚了,你們有什麼事?”
秋歌急切地說道“阿福管家,大事不好了!我們剛得到消息,黑虎團夥要對張俠不利。”
阿福臉色一變,原本沉穩的神情瞬間被驚慌所取代。他急忙說道“快,跟我去見老爺。”說完,便領著他們匆匆往府內走去。
他們來到客廳,隻見張俠正坐在太師椅上,悠然地品著茶。張俠身著一身絲綢長衫,麵容英俊卻帶著幾分威嚴,眼神深邃而犀利。
“老爺,秋歌和薛貓說有緊急情況。”阿福說道。
張俠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沉穩地說道“說吧,什麼事?”
秋歌喘著粗氣,將薛貓告訴他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張俠聽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鎖,沉聲道“這黑虎團夥竟然敢打我的主意!”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薛貓連忙說道“張俠兄,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應對啊!”他的額頭也冒出了汗珠,一副焦急的模樣。
張俠站起身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思考著應對之策。片刻後,他果斷說道“阿福,你立刻召集府中的護衛,加強戒備。”
“是,老爺!”阿福應道,轉身匆匆去安排。
張俠又看向薛貓“薛貓,你既然知道這個消息,想必對黑虎團夥的情況也有所了解,跟我詳細說說。”
薛貓點了點頭,咽了咽口水說道“據我所知,黑虎團夥有二十多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們經常在這一帶作案,手段極其殘忍。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每次都讓他們逃脫了。”
張俠冷哼一聲“哼,一群烏合之眾!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誓要保護張府的安全。
這時,阿福走了回來“老爺,護衛已經召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