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亭台近前，卻發現裡麵已經有了一道人影。
紫金花冠，金白衣袍，正是了無塵。
了無塵坐在石凳之上，桌上擺著一件玉杯，有白氣冒出，色澤偏紅，還有朵朵小花飄在其上，旁邊還放著一個茶壺。
何靈站定後立馬行了一禮，“參見師尊。”
了無塵看著遠方的火雲，身影莫名顯得有些落寞。
“坐。”
“是。”
原本何靈以為她會在說些什麼，結果她說完那句之後，就未曾再說過話了。
她們就這般看著火雲，直到太陽落下。
了無塵拿起玉杯，把其中液體一飲而儘，又拿起茶壺卻發現裡麵已經一滴不剩了。
“師尊可要喝茶？”
聽聞此言，了無塵輕輕搖了搖頭。
看著茶壺何靈突然升起一股笑意，她想起了以前的小青，也是不愛喝茶，小青口味偏甜，最愛的便是喝上一杯紅糖水。
“我這有酒，師尊可要？”
了無塵依舊搖頭。
“師尊，我這可是百果釀成的甜酒。”
她這才眉頭動了動，看向何靈。
何靈麵色帶笑，取出一瓶百果靈酒，給她倒上一杯。
玉白的酒液剛剛倒出，就是一股甜馨之味彌漫。
了無塵來了興趣，她終於不是那副平淡的麵色，盯著手中的酒液，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何靈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師尊之前沒飲過此酒嗎？”
了無塵搖了搖頭，“師尊告誡，要以修行為重，莫要讓凡物擾了心緒。”
何靈麵色一變，“師尊難道未曾出過玄元門？”
了無塵搖頭，“幾處坊市，我倒去過幾次。”
何靈心中升起一股憐惜，那幾處坊市就在玄元門門口，小青她恐怕真沒出過玄元門。
拿起酒杯，她似乎還有些疑慮，在她的印象中，酒液均是辛辣之物，這般甜膩的倒是未曾見過。
她不喜苦辣，卻對這甜割舍不下，隻是她尋常都在玄玉峰中，能接觸到的甜也不過是小雲拿來的糖水。
她像是一隻小貓一般，伸出粉舌，試探性的舔了舔酒液，隨後就見她眼前一亮。
往嘴裡送了一些。
甜中帶著一抹微微的苦澀，倒是恰好把那甜膩中和了一些，喝起來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看著何靈她麵上浮起兩團紅暈，說話也不再是之前那般好似沒有情感一般。
“還還有嗎？”
了無塵本就是絕色的樣貌，之前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此刻見到她嬌羞的樣子，饒是何靈都感到心中一陣悸動，好似小貓爪子撓了一般，有些癢癢的。
“師尊要，我自然是有。”
拿起酒瓶，就又給她倒了一杯。
了無塵初嘗此酒，貪戀個中滋味，未用靈力把酒氣驅散，四五杯酒下肚，她的臉蛋早已變得紅撲撲的了。
她看向何靈，“你怎麼不喝？”
何靈看著她，好似又回到了以前一般，她與小青在那小院之中，她語氣溫柔，帶著些許寵溺。
“我看著師尊喝便好。”
了無塵顯然沒有一次性喝過這麼多的酒，此刻卻是有些了醉意，指尖一動，一個白玉酒杯就飄到何靈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