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自然也聽聞過聖蓮教的傳聞。
隻不過,在昭燕的打壓下,聖蓮教的勢力大都躲藏在邊境。
聽到崔琳琳的話。
林承心頭一震……這聖蓮教居然潛伏到京都了!
果真是昭燕第一魔教!
就是有膽子!
雖是這般想著,可林承並未全信崔琳琳的話,反而提醒道“你可知欺騙鎮江府的後果?輕則你死,重則連累你父親。”
崔琳琳頓時急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崔家主,而後將目光放在林承臉上“你!你這狗官休拿我父親威脅我。”
林承也不動氣。
他看著崔家主,輕笑“我是狗官嗎?”
“不不不。”
崔家主嚇得搖頭。
他看著崔琳琳,急忙教訓道“琳琳,快向林大人道歉!”
崔琳琳自知難逃一死。
又豈會道歉?
但為了父親安危,卻也不敢再罵了。
林承自知聖蓮教關係甚大,必須追究清楚。
他繼續對崔琳琳審問“你隻是求眉山的一個親傳弟子,你是如何得知這等絕密的?”
“師兄告訴我的。”
崔琳琳先說了這一句,又繼續道“師兄有次喝了酒,不經意間透露的。”
“僉事大人!”
鎮撫使聽到這裡,上前一步“這女子的話不可信。”
“怎麼不可信?”
林承望著對方發腫的臉,反問道。
鎮撫使雖挨了兩巴掌,可態度依舊強硬。
他指著崔琳琳,提出異議“這女子隻是聽信了醉酒師兄的話罷了,難道真的可以憑借酒後之言斷定求眉山是聖蓮教的分支?未免太兒戲!”
林承目光一凜。
他又何曾相信崔琳琳的話?
隻不過是想尋一個名頭,處置求眉山罷了。
可是這鎮撫使作為自己下屬,竟敢百般不配合,這分明是沒將自己放在眼裡啊!
這隻是第一天上任,此人就敢如此。
若不及時修理,等日子長了,對方豈不是得更加肆無忌憚?
“你貴姓?”
林承望著鎮撫使,問道。
“屬下姓陳,陳問田。”陳問田看著林承,臉上絲毫沒有恭敬。
林承望著陳問田繼續道“我朝對聖蓮教是什麼態度?”
“寧肯殺錯,不肯放過!”
陳問田暫短的回應。
“很好。”
林承笑了笑,又問道“陳鎮撫使,你手裡的俸祿是誰給你發的?”
“是朝廷。”
陳問田不曉得林承想做什麼,隻得老老實實地回答。
林承聽到想要的答案。
他望著陳問田,以及其他下屬“你們端著朝廷的碗,吃著朝廷的飯。現在得到了聖蓮教的線索,你們應該做的是立刻去查,寧可殺錯不肯放過,而不是告訴我醉酒之言不可信!”
陳問田一愣。
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他望著林承,再難說出一句話。
剩下的七位千戶,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林承……看來這個新來的上司不簡單啊!
另一邊。
林承見手下老實了,當即讓牢頭記錄下崔琳琳的證詞,並讓其畫了押。
“諸位……”
林承望向下屬,發話道“本官打算去一趟求眉山,你們誰願意去?”
無人說話。
陳問田以及七名千戶像是聾了一般。
林承見到這些人的態度,冷聲道“都不願意去嗎?”
這時。
一名上了年紀的千戶,站了出來。
他望著林承,一臉為難道“大人,這求眉山和周指揮僉事關係很好,我們是不是需要告知周僉事一聲?倘若求眉山清白,我們也好有周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