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狡辯,可在諸位同僚的注視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他很清楚!
朝堂之上的這些同僚,各個神通廣大,自己有沒有做過,人家一查便知。
自己意圖狡辯,無異於自取其辱。
顫抖!
蔡侍郎全身哆嗦,站都站不穩了。
噗通。
他一下雙膝失力跪倒在地,他想要努力爬起,可全身上下無一絲力氣。
“來人。”
雲瑤喊了一聲。
殿外又走進來三名禁軍。
雲瑤吩咐道:“將蔡侍郎拖出去吧。”
禁軍上前將癱在地上的蔡侍郎架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下,像一條死狗被拖走了。
眾官心中為之膽寒。
先是左相,後有蔡侍郎。
但凡敢站出來的兩人,一個被殺,一個聲名儘毀。
眾官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站出來了。
雲瑤見有作用。
她望著眾官,朗聲道:“今日左相意外身亡,朝廷之上,不可一日無相。諸位,朕向來欣賞毛遂自薦之人,誰想要擔任左相一職呢?”
左相!
眾官心中一動。
朝廷僅僅隻有十幾個一品大員,除了皇親國戚,就是正兒八經的實權之人。
左相掌控人事任免、朝廷財政,甚至兵部、禮部都能插足。
權力之大,僅次於天子。
為官之人,也不想擔任此位?
至於左相是不是意外身亡,並無人在乎,人死如燈滅。
眾官眼神閃爍。
若是雲瑤是男子,他們一定毛遂自薦,爭奪左相之位。
可現在,若是毛遂自薦,無疑是臣服於雲瑤,承認雲瑤皇位的正當性了。
這無異於跟所有官員為敵!
這無異於自取滅亡!
“我!”
就在沉默之際,匆匆趕回京都的何鳳花站了出來。
何鳳花風塵仆仆,身上的官服都沒來得及穿。
他一回到京都,立馬就朝皇宮趕來了。
可還是晚了一步。
不過,他取出林承的密信,宮內侍衛才將他放了進來。
何鳳花聽到雲瑤的聲音,連忙跑進朝堂。
“何鳳花?”
“他不是被驅趕到南都了,怎麼又回來了?”
“何鳳花想要擔任左相?”
眾官沒想到何鳳花會站出來,一時間議論紛紛。
何鳳花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隊列之前,猛地跪下:“臣,何鳳花,願擔任左相一職!”
“好。”
雲瑤點了點頭。
她目光閃動,手上一揮,何鳳花被一股巨力托起。
這位女皇繼續道:“何鳳花,你以後就是左相了。今日,蔡侍郎家風不正,朕罷免他一切官身,誰又願意擔任禮部侍郎啊?”
眾官依舊沉默。
“我!”
突然,人群後跑出一個中年人。
他身上穿著刑部的衣物,快步跑到隊伍之前,‘噗通’跪下:“臣,刑部主事,祁同!我願擔任禮部侍郎一職。”
“祁同?”
“他是誰啊,我們怎麼沒見過?”
“刑部一個小小的主事罷了,也有些能力,隻是不知他怎麼混進來了?”
眾官員見到田程的出現,心中更加驚詫。
這人難道是被故意安排的?
眾官看向皇位上的雲瑤,隻見這位女皇神情帶著一絲驚訝。
很顯然,這不是雲瑤安排的。
他們又紛紛看向林承,見林承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
轟地!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了。
這一切都是林承安排的!
林承一定安排了很多有能力之人,隻要誰敢反對雲瑤,就會被當即免職,然後被人取代。
陰險,卑鄙!
這世間竟有這般狡黠之人!
眾官員心中怒罵。
倘若林承安排的都是庸人,他們自然憤怒。
可偏偏,林承安排了何鳳花、祁同!
這兩人都是頗有能力之人。
何鳳花擔任鎮江府二十多年,手段城府,皆是上佳。
由於對方年輕的時候招惹過一些朝堂大員,故而一直被按在了鎮江府。
讓他擔任左相一職,確實是可以的。
至於祁同,也是一個人物,隻是由於沒後台,故而一直被人排擠在刑部主事一職。
再加上對方曾利用私權,提拔過鄉黨,故而被人忌恨。
導致多年難以進步。
現在對方突然站出來力挺雲瑤公主,真是瘋了!
“準了。”
雲瑤輕輕抬手。
“謝陛下!”
祁同磕頭數下,連忙起身。
與此同時。
林承掏出了一個折子。
他朝著眾官說道:“在這折子上記了一些犯了死罪的官員。林某再給諸位一個機會,現在臣服陛下,既往不咎。倘若繼續反對,我會一一宣讀出來當場誅殺,好讓能者上,庸者下!”
林承繼續道:“林某數十個數,臣服,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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