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閉關的地方離寢殿不遠,江璃有陪著一起去看過,沒什麼特彆的,一個山洞裡麵隻有一個黑黢黢的不知道什麼材料的修仙台,但容墨說這是與幽都山同出一源,自然形成的山洞,對魔族修煉十分有益。
相處這麼久江璃自然也聽容墨講過幽都山的故事,還被帶著特意去近距離觀察過那條特彆的河還有那幾種通體漆黑的妖獸,這麼一看,這普普通通的山洞倒也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洞口還有依勢而設的法陣,據容墨說,閉關之後,門口的陣法會開始作用,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總而言之就是安全係數杠杠的!
雖然這次閉關突破,料想時間應該不會太長,但容墨還是事無巨細地交代了畢方和古刹看顧幾天孤守空房的小狐狸。
畢方就不用說了,必須走哪跟哪,陪吃陪玩陪睡;古刹則被要求隨叫隨到,同時把魔族警戒狀態拉滿,不能放過一個疑似對狐狸有不軌心思的人。
容墨甚至還特意召集各大首領以自己要閉關的問題開了個會,期間淺淺略過閉關的話題,而主要圍繞狐狸安全的話題展開了嚴肅的討論,聽的幾位首領走出公殿時都是一個頭兩個大,一副‘我們來的時候是要乾嘛來著’的表情。
他原本還想給玄蜇也叫來的,遭到江璃連聲拒絕,妖族也不是沒事乾,前幾天玄蜇已經在他們這待的夠久了,剛被屬下三催四請地求回去也沒多長時間,說不定現在還忙的像陀螺。
更何況他剛剛可注意到容墨已經安排顧戚和符澤這幾天和去玄蜇彙報工作了,也就是說妖王現在要一個人乾倆人活,要是再讓他來陪自己也太不人道了……
這方麵狐狸還算比黑心肝的容墨要良心許多的。
【阿墨,不會有事的,你太焦慮了!】江璃看著容墨忙前忙後,從決定閉關那刻開始,下的命令、做的安排就沒停過,不禁安慰道。
“玄蜇過來也能多一份保障,就幾天時間,他個妖王累點就累點,實在過意不去崽崽去藏寶閣找點寶物送給他,玄蜇肯定很樂意。”容墨還是想儘可能做得更周全一點。
【可是魔界已經很安全了呀,你看你安排的左護法和那些首領都會保護我的嘛!玄蜇已經幫我們看著許輕婉他們了,又要忙妖族的事兒,就彆讓他折騰了吧。】
見容墨態度無動於衷,江璃又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保證連二層都不去好不好?每天十二個時辰都和畢方在一起,有問題就找左護法,行不行嘛?】說到最後還語氣軟軟的撒了個嬌。
狐狸都這麼說了,容墨猶豫一下,想著也許是他又關心則亂了。於是壓下心裡隱隱的不安勉勉強強同意了。
但他還是給江璃他們留了一道法門,如果出任何事情,可憑借此進入封閉的陣法強行將閉關的他叫出來。
江璃見他好不容易鬆口,當然是痛快的答應了,表示有事絕不死扛,一定會打擾他。
容墨看著故作輕鬆插科打諢,其實眼神中還是隱隱透著些許失落的小狐狸,怕是他一離開就會馬上哭出來,心臟仿佛被燙的融成一攤水。
他彎腰動作輕柔地把江璃抱起,把狐狸前爪搭在肩上,又讓狐狸的小腦袋埋在自己頸窩,端著狐狸屁股,拍著背,像哄小寶寶一樣,搖了搖這隻沉重的大寶貝“我保證,最多七天,七天之後就出來陪崽崽。”
被發現小情緒的江璃癟癟嘴,哼唧兩聲,他還沒和容墨分開過這麼久呢,雖然現在不怕自己睡,但是還是會不習慣。
而且閉關連傳音都不得行,是真真切切的七天都不能聯係,見不到麵也說不上話,狐狸想想就委屈死了,但為了容墨著想,還要裝出一副懂事的樣子,這會兒被哄兩句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容墨見狀更心疼,輕聲哄著“要不……”
【不行。】江璃悶悶的聲音傳來。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容墨無奈道。
【不要你陪,你去修煉。】
容墨還是第一次為狐狸的懂事而頗感頭疼,此刻突然有點想念之前那個能皮上天的小崽子。
小小一隻狐狸考慮那麼多做什麼,還是要無憂無慮的好。
在江璃的再三堅持下,容墨最終還是閉了關,而江璃在悶悶不樂一上午之後,也接受了容墨幾天不能陪它的事實,偌大的宮殿此時空蕩蕩,沒有總等著他的那個人,這讓江璃心情十分不美妙。
畢方早早就過來,替主人看顧小狐狸。江璃的情緒它都看在眼裡,主人走之前還好一頓安慰,當時好像是有點被哄好了,滿口答應,還提了要求,等主人閉關出來之後要好好陪崽崽。
但主人剛走眼角就冒出淚花,懂事崽崽瞬間又變成了脆弱崽崽。
畢方陪了一上午,口乾舌燥,才總算讓這個小祖宗轉移了注意力,決定跟它一起出去看看。
經過最開始的不舍得,狐狸慢慢開始適應現在的生活,至少白天是這樣,除了修煉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晚上他自己搬到了偏殿小床上和畢方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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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常年溫熱的羽毛和常年與容墨待在一起培養出的類似的安全感,好歹能給他一點熨貼,讓他晚上不至於總想起容墨溫暖的胸膛而睡不著,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江璃數著日子,等著容墨趕緊出來……
與此同時,清虛宗的許輕婉過的就不是那麼好了,個把月的時間,狐族的信息毫無所獲。
宣繆的威脅逼迫令她窒息,而胥清渡就像一塊密不透風的鐵板,半點好感值也沒有施舍給她,係統的催促更頻繁,讓她隱隱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一定要進清虛宗。
正當她再一次調查完從民間組織得到的無用的線索,無計可施之時,遊走在亂市街頭思慮著回去彙報如何逃過一劫的她,居然得到了失蹤一個多月的金照淵的聯係。
金照淵自告發失敗後,意識到自己即將迎來的下場,不加思考就直接用了之前在宣繆跟前眯下的寶貝逃出了清虛宗。
後又東奔西竄,不計成本的撒下大量保命道具,幾乎把前些年攢的老本抖了個乾淨,這才勉強逃脫了宣繆那幾天的追捕。
然而宣繆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嚴密的搜尋仍在繼續,並幾次與他擦肩而過,他這一個月過的戰戰兢兢,狼狽至極。
宣繆把勾結魔族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他腦袋上,此刻出了宗門他有如一隻過街老鼠,而魔族他之前開罪過不能去,妖族又和魔族交好,他隻能繼續待在凡人界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