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酥酥做了一個荒誕的夢。
夢裡她變成了白毛貓娘,被一隻狗追到樹上不敢下來。
突然,一隻兔娘從遠地方蹦過來,把手裡的胡蘿卜遞給自己。
“貓姐不要怕,我們用胡蘿卜抽它,咱們還怕它一隻土狗不成?”
夢裡沒有聲音,一切聲音都自動翻譯到腦海中。
她握住那根胡蘿卜,覺得握住了一柄劍,結果腳下一滑,拉著兔娘掉下來。
那隻狗猙獰的嘴巴,刹那間化成深淵巨口,她掙紮著大喊。
“狗哥,不要吃我,饒我一命。”
然後她就驚醒了,並感覺額頭好疼。
並聽見蘇清幽怨和吸氣的聲音。
“嘶……疼疼疼……”
揉著額頭睜開眼睛,陳酥酥迷茫的看著蘇清,心裡恐懼消散不少。
“蘇清你要用腦袋和我同歸於儘!?”陳酥酥黑著臉道。
她剛才在回味,夢中給她乾哪兒去了。
現在不想後,感覺額頭是真的疼。
“誰知道你為什麼尖叫著突然起身,跟彈簧似的,哪兒有土狗,大喊大叫的。”
蘇清疼得差點掉下眼淚。
早知道,就不該偷偷湊近看陳酥酥,嗅她身上專屬的香味了。
人類升級版的兔娘都差點被撞暈。
“那也不怪我呀,誰知道會做噩夢,真是的,而且我也好疼的。
話又說話來,你跑過來乾什麼?不來的話,我也撞不到你。”
很好,抓住了重點,可惜蘇清已經想好措辭。
“我想給你蓋被子的,你睡覺真醜,皮鼓腚都差點露出來了。”蘇清靦腆的道。
“你睡覺才醜,才露出皮鼓腚。”
陳酥酥急了,拿著枕頭丟向蘇清。
她心中醞釀的刁難和打趣。
被氣得跟蘑菇雲一樣炸沒了。
關鍵是,她自知睡覺不老實,有點沒底氣。
“放心,我閉著眼的,啥也沒看著,不然也不至於沒有閃,被你撞到額頭。”
蘇清將被子拎起來,像蓋豬頭一樣給陳酥酥蓋上。
“你……”陳酥酥伸出一根手指,你不看怎麼知道我睡覺的情況。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好。”
“……”
陳酥酥無語,裹著被子原地打滾,來回蹬腳“你氣我,我要鬨了。”
“彆彆彆,我就一張床,一會被你蹬壞了,我晚上就沒得地方睡了。”蘇清心疼床道。
這是她睡了一年的小窩,早已有深厚的感情了。
“你心疼床,也不心疼我,妹妹你怎麼能在炎炎夏日,說出這麼冰涼的話。”
陳酥酥撒潑打滾,從被子的一頭鑽到另外一頭,又鑽出來,來來回回像個泥鰍似的。
蘇清笑不活了,陪她鬨,陪她發癲。
直到廚房熱水壺響起來,蘇清才停止跟陳酥酥耍寶的行為。
“要我幫忙嗎?”陳酥酥氣喘籲籲掀開被子,小臉粉撲撲的。
是打滾累的。
有人陪著瘋,真的很開心。
“需要酥酥姐去外麵買下打包盒,到時候給你裝粽子回去。”
“沒問題,我洗把臉就去。”陳酥酥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瀟灑得很。
“女俠好身手。”
“哼╯╰,略展拳腳罷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