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當張伏猜想的時候，洪日南看著張伏，渾濁的眼中，目光卻出奇的鋒利，似乎可以刺破人心，看透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隻瞧了張伏一眼，洪日南就笑道：“看來是沒錯了，終於有了線索。”
“國，國師大人，小人冤枉啊。”張伏喊冤道。
洪日南道：“你們如果不是救了連若水，老夫可能還查不到你頭上。但你們既然救了她，那麼，說明毒就是連若水下的。而連若水下毒之前，去了一趟紅綃院。老夫嚴查了紅綃院，得知有人賄賂了管事，向連若水推薦了兩名俊俏的兒郎。而連若水，和其中一個商議多時。”
說著，洪日南身後的人亮出了兩幅畫像，正是李辰和陳歡。
洪日南又道：“然後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出手賄賂之人，線索就指到了你。不過，你倒夠聰明啊，叫他們離開了京都，令老夫多花費了些時日，隻能抓到你了。”
聽到洪日南的話，張伏臉上反而平靜下來，隻是心中一陣的震驚。
這個老東西可真夠厲害的，竟然查到了自己。
張伏並不認識紅綃院的女管事，所以通過了一個中間人，但事後張伏沒有殺中間人滅口，而是一筆錢打發了，叫他遠離京都。
但就是這麼的一個閃失，在洪日南的麵前暴露了自己。
看來是躲不過了，幸好公子已經離開了京都！
想到這兒，張伏也不猶豫，立即狠狠咬斷舌頭，打算咬舌自儘。
下一秒，鮮血從他的嘴裡溢出，咬舌的疼痛難以想象，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迅速有獄卒撲上來，撬開了張伏的嘴巴，令他無法自儘。
洪日南見了反而笑道：“老夫見你，就是想確認剛才的猜測對否，這麼看來，老夫想的沒錯。還有，群芳閣以及你經常出沒得地點全都搜過了，沒找到藏在你身後之人，聽群芳閣的老鴇講，領頭的是個麵目極英俊的年輕人，還有，你一上午外出未歸，回來後興奮不已，是不是那個人已經安全離開了京都，啊？！”
張伏聽得萬念俱灰，這個老東西可太厲害了，居然將事情大概得全推測了出來。他此刻懊悔無比，早知今天，當初就該把那名中間人給滅口了，如此才能查不到自己。
然後，洪日南對旁邊的刑部尚書說道：“他不能說話，但還有手可以寫，嚴加審訊，一定要他將所有的雍國奸細交代出來，朝廷中定然有擔任要職的雍人奸細。”
“下官一定照辦，國師！”刑部尚書恭聲應道。
洪日南又對身後的禁軍統領說道：“即刻通知京畿的所有關卡要道，盤問過往的行人，對著畫像仔仔細細的辨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必須查出個結果來。”
“遵命！”禁軍統領當即安排。
張伏恨恨瞪著這個老家夥，心中焦慮起來。
……
京都東南向的一條官道上，商隊正照常的前進。
李辰坐在馬車中，看向連若水。
連若水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血色，白裡透紅。
“覺得怎麼樣？受得住車馬顛簸嗎？”李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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