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辰思考了很久,最終選定了了地點,就是武昌。
武昌的地理位置,兼顧大江南北,東西兩處。而且,武昌軍事上的價值也極高。
從古至今,長江南岸的重鎮有這麼幾個,襄陽,江陵,再就是武昌。襄陽是兵家必爭地,不用多說。尤其是南北朝對峙時,襄陽更是南朝防守的首要重鎮。
如果說襄陽是北方進攻南邊的第一重鎮,那武昌就是第二了。
所以,選擇武昌作為首府,等奪取了江陵,最後揮軍襄陽。等到襄陽也落入李辰之手,長江以南的勢態才是大成,李辰將沒有後顧之憂。
李辰提筆又在紙上寫下“武昌”二字,他決定在姑蘇再留幾日,就去坐鎮武昌。
定下來基地大本營,然後就是“廣積糧”,李辰再也不想出現缺糧少錢的情況發生了。
於是李辰又寫下“錢糧”二個字。
除了錢糧,李辰跟著寫下“軍械”二個字,兵員擴充迅速,但新式的兵刃鎧甲卻一時間跟不上,這個不能耽誤。
而玄甲兵和虎豹騎也要擴大規模,兩千人有些少了,五千人還差不多,再加上協助的輕騎和步兵,要有數萬人的總人數,這才具備全麵恐怖的戰鬥力。
李辰呆在那裡良久,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關鍵詞,這都是他將要忙活的事情。
做完這些,李辰起身,在暗狼衛的保護下來到鶴山書院。
此時的鶴山書院內,照舊讀書聲清朗,絲毫不亂,似乎沒有受到姑蘇易主的影響。這也是山長柳安修給眾人的底氣。
這位鶴山書院的柳山長,也當得起讀書人的脊梁。一輩子教書育人,鶴山書院是他的畢生心血。此人也確實為大雍培養了數不儘的英才。
如今,柳安修就坐在書院門口的庭前,若有軍兵想闖進入去大開殺戒,那必須先從他的屍體上踩過去。
“山長,姑蘇落入壽王的手中,咱們書院要何去何從?”柳安修身邊一位老者問道。這人叫樊黎,是鶴山書院中地位僅次於柳安修的大儒。
柳安修笑了笑:“多想無益,隻管安心讀書就好。不求事事如意,但求無愧於心。”
“可…可學生們會胡思亂想……。”樊黎歎氣道。
柳安修笑道:“人生大抵如此啊。如今大雍動蕩不已,我懂得有誌向的年輕輩們,想要抓住這個難得的大好機會,一展平生抱負,但心境浮躁,好高騖遠,始終是歧路,厚積薄發才是真正的道理。”
樊黎也明白柳安修的良苦用心,青年們往往誌向遠大,但才能不足以匹配其野心。
噠,噠,噠。
這時候,有看山人急忙跑了上來。
樊黎見狀心中一沉,莫非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忙問:“是壽王的人馬來了?切不可與他們發生爭執!”
不料從山腳下跑上來的看山人,卻拿出了一份拜帖,喘著粗氣道:“柳山長、樊博士,是,是壽王殿下要前來拜訪,這是他的拜帖!”
“啊?!壽王殿下親臨?!”樊黎瞪大了雙眼,忍不住道:“壽王竟然也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