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並不是簡單地要奪取他人的性命,而是沉醉於那種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之中。
就如同夏原吉所料想的那樣,朱高煦這個人簡直就是喜怒無常。
前一刻,他還殺氣騰騰地揚言要將彆人置於死地;然而,轉瞬間,他卻又突然出手救人。這種反複無常的行為,讓人摸不著頭腦。
而在此之前,一直在邊軍之中服役的何魁,生平第一次遭遇如此絕望的境地。
對方似乎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他陷入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境。
何魁的雙眼充滿了絕望,他欲哭無淚地哀歎道:“俺老何落到你這小雜種的手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啊!
俺算是徹底認栽了,隻求你能給俺一個痛快,讓俺少受些折磨。”
聽到何魁這番話,朱高煦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張狂地大笑道:“哈哈哈,你這老東西,得罪了本小爺,還妄想一死了之?沒那麼容易!”
說到這裡,朱高煦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殘忍而扭曲的笑容。
他的目光落在那頭體型巨大的棕熊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冷酷與決絕。
“熊二,”朱高煦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把他給本小爺拖到後院的池子裡去喂魚。”
他口中的“喂魚”二字,顯然並不是指普通的魚。
那池子裡的魚,恐怕比那大棕熊還要凶猛可怕。
就在這時,夏原吉突然走到了朱高煦的麵前。
他的步伐有些踉蹌,似乎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
然而,當他站定在朱高煦麵前時,卻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夏原吉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說道:“小王爺,隻要您能放了我的恩公,夏某願意生生世世給您當牛做馬啊!”
麵對夏原吉如此卑微的哀求,朱高煦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動容。
他的表情依舊冷漠,甚至還帶著一絲不屑。
“小爺的身邊,可不缺你這樣的賬房先生。”朱高煦輕描淡寫地說道,“要你有何用?”
夏原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哭喪著臉,連忙說道:“小王爺,您有所不知啊。夏某自信,在下的學問絕對不亞於那位姓侯的小哥。而且,夏某同樣能在考試時,為小王爺您代筆啊!”
朱高煦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他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槍手嘛,有一個就足夠啦,嘿嘿,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小爺我可是個很講究效率的人哦,身邊自然不會養一些沒用的閒人。”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讓夏原吉感到傷心絕望,於是接著說道:“而且啊,你身上有一股味道,真的讓小爺我非常討厭呢!你知道嗎?用父王的話來說,那股子味道就是你們這些文人特有的酸腐氣!”
朱高煦特意把“酸腐氣”三個字說得很重,仿佛要讓這三個字深深地印在夏原吉的心裡。
至於侯顯身上為什麼沒有這種酸腐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