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其他人回過神來,隻見朱樉迅速地脫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古銅色的肌膚,以及胸口上那幾道猙獰的傷疤。
他背對眾人,站在河邊,活動了一下筋骨,做了幾個簡單的熱身動作。
緊接著,隻聽“撲通”一聲,朱樉如同一條魚兒一般靈活,一個猛子紮進了護城河裡。
就在眾人驚惶失措、六神無主的時候,朱樉卻已經迅速地將昏迷不醒的蜀王從河底撈了上來。
隻見朱樉麵色凝重,他抬起手,毫不猶豫地朝著朱椿肚臍眼上方的位置用力按了幾下。
這幾下按壓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朱樉對人體穴位的精準把握。
果然,昏迷中的朱椿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本能地張開了嘴巴,一股清泉般的水花如噴泉般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隨著水花的噴出,朱椿的呼吸也逐漸平穩,雙眼緩緩睜開,意識漸漸恢複。
朱樉見蜀王已無大礙,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擰乾了濕漉漉的褲腳。
然而,還未等他喘口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喝:“陳千戶,你竟敢衝撞殿下,殿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夫定不饒你!”
朱樉回頭一看,原來是王仲禮在對著陳千戶大發雷霆。
陳千戶一臉的驚恐和委屈,他指著身旁的張百戶,氣急敗壞地說道:“大人,您可真是冤枉我了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張彪這個挨千刀的,在我身後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才會撞到殿下的啊!”
張百戶聽了這話,更是覺得比竇娥還冤,他趕忙辯解道:“大人,您聽聽這是什麼話!那塊車板就那麼一丁點兒大的地方,他不往前走,我連腳都沒地方放了呀!”
陳千戶聞言,頓時火冒三丈,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好你個張彪,你的意思是王爺長得太胖咯?”
看到他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地誣陷自己,張百戶頓時怒發衝冠,怒不可遏地吼道:“那你陳靜的意思是長史大人的錯咯?
難道你覺得長史大人會無緣無故地冤枉你不成?”
聽到張百戶的質問,陳靜也不甘示弱,他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地反駁道:“我可沒這麼說!
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隻怪我一個人,長史大人也有責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都在拚命地推卸責任,誰也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
站在一旁的王仲禮看著這一幕,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要不是小瞿指揮使此時領兵出征,他才懶得理會這兩個“蝦兵蟹將”呢!
王仲禮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兩個家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就在這時,王仲禮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朱樉的身上。
他注意到,這個朱樉的身手似乎頗為不凡。
隻見他毫不費力地縱身一躍,便輕鬆地跳過了兩丈多深的護城河,然後像撈起一條小魚一樣,將一個大活人從河裡撈了上來,而且整個過程中,他甚至連大氣都沒有喘一口。
王仲禮心中一動,連忙叫來了大夫,為蜀王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