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落日染紅了天邊的雲霞,微波蕩漾的海水拍打著礁石,濺起幾尺高潔白晶瑩的水花,漫步在金色的沙灘上,腳下是細軟的白沙,宛如踩在雲端之上。
陰陽師味地茂兵衛嘴邊全是白沫,口鼻之中流淌著黑血,一顆心宛如寒冰一樣,全身的血似乎都結成了冰。
他已到了油儘燈枯之境,求生的本能支撐著沒有立即倒下。
白螟和拓跋晨死神一般跟在他身後,距離不遠不近,速度不急不慢,既不讓他逃掉,也不給他回頭拚命的機會。
越來越多的吞靈螟妖飛到味地茂兵衛的身體上,順著身上的傷口鑽了進去,用特殊的化學物質麻痹他的神經。
腳步踉蹌的味地茂兵衛忽然轉身,空中白光閃動,一道靈光直奔兩人頭顱飛去。
拓跋晨眼疾手快,將手中小旗幟往前一戳,一心二用,左手畫門框,右手畫門環,瞬間畫出一扇門來,那道靈光飛入門後,杳無音訊。
“倭寇,彆掙紮了,閉目領死。”
味地茂兵衛一擊不中,慘叫一聲蜷縮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拓跋晨轉頭看向白螟,白螟笑靨如花,嫣然一笑,搖了搖頭。
吞靈螟妖告訴女王大人,味地茂兵衛還活著。
“倭寇,快起來,彆裝死了。”
拓跋晨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輕輕搭住,如拈花一般,左手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三麵魚型銅鏡,用手一指,三麵魚型銅鏡懸浮在右手周圍。
魚型銅鏡之中傳來陣法的轟鳴之聲,磅礴的陣法之力注入他的右手。
拓跋晨右手輕輕淩空指出,三係陣法之力隨之擊發,直奔味地茂兵衛而去。
三麵魚型銅鏡裡封印著雷,水,金三係微型陣法,陣法之力被壓縮到陣法道具之中。
被擊發後化作鋒利無比的水刀,將味地茂兵衛的右臂斬下,電流隨著水流撲去,將他電得外焦裡嫩。
電流傳導到海裡,小魚小蝦的屍體漂浮在海麵上。
味地茂兵衛詐死失敗,被電得渾身痙攣,失去手臂痛徹心扉,八格牙路喊個不停。
他想要回身和拓跋晨拚命,卻發現拓跋晨站在一個安全的位置,即使自己身受重傷,也絕不靠近,不給自己一丁點反殺的機會。
這孩子實在太穩健了。
拓跋晨幼年時隨著爺爺老羊皮拓跋根流浪,丁零人的奴隸籠子給他留下了童年陰影,出現了嚴重的心理問題,極度缺乏安全感。
和同齡人相比,他穩健得過分,用大炮轟野兔,用大五行誅邪陣炸蚊子都是常規操作。
眼見拓跋晨已經將兩麵小旗幟握在手中,隨時準備用旗門遁躲避自己的攻擊。
味地茂兵衛麵如死灰,跪在水中,悲聲道:“你殺了我吧,我認栽了。”
拓跋晨一本正經地說道:“可以,但為了安全,我會先切除你的四肢,再把你軀體切開,將脊柱斬斷,破壞你的神經,最後再處理你的腦袋。”
“過程會有一點痛……”
味地茂兵衛勃然大怒,悲憤萬分,嚎叫道:“殺人需要那麼多步驟嗎?華夏人,給我一個痛快!”
拓跋晨正色道:“那可不行,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不把你肢解成碎肉,我心不安。”
味地茂兵衛宛如冷水澆頭懷裡抱著十塊冰,低垂下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