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五人小隊在洪水河軍寨內大偷特偷之時,一隊人馬穿過湍急的洪水河大峽穀,來到了軍寨門前。
黃家的宗子黃麒奉令來送補給,一輛輛馬車上裝滿了麵囊。
他騎著異獸獬豸,望著空中的雨雲,陷入了沉思。
四周萬裡無雲,怎麼偏偏這裡霹靂交加?
酒泉郡是河西走廊四郡中最乾旱少雨的郡,不會憑空出現雷雨天氣。
這種局部降雨,很大概率是法寶影響的。
他拍了拍異獸獬豸的腦袋,低聲道:“小孬,能感知到生人的味道嗎?”
獬豸又稱解豸,體大如牛,形似麒麟,全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額上長著一根獨角。
它們擁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聞言輕輕一嗅,沉聲道:
“少爺,我能聞到犯罪的味道,裡麵有小偷正在偷盜。”
偷盜嗎?
黃麒眉毛一挑,反倒放心下來。
倒賣軍中資產,為自己盈利,很像是竺氏家族的作風。
他在門外等了一陣,竺祁連帶著士兵們快步迎接。
竺祁連大笑道:
“賢侄,你可真有口福,我們從周圍村鎮買來了一些肥羊,準備打打牙祭。”
“正好你趕上了,吃完飯再回去吧。”
撲麵的瑪莎拉香料味熏得黃麒一陣皺眉,他聞言十分不悅,忍不住責備道:
“祁連叔叔,您怎麼能變賣軍中財產,換取羊肉呢?”
竺祁連被他突如其來的指責說懵了,奇道:
“什麼變賣軍中財產?這些羊肉是我自己花錢買下的,送給鍛造師和士兵們打牙祭的。”
“何談用軍資換取羊肉?”
黃麒臉色大變,立刻察覺到了不妙,轉頭看向獬豸。
獬豸口吐人言,篤定地說道:
“偷盜仍在繼續,我能嗅到犯罪的味道,盜賊就在軍寨之中。”
竺祁連知道獬豸的不凡,黃氏家族以法學傳家,世代和獬豸結盟,每當遇到沒有證據的案件,就靠獬豸破案。
獬豸天生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永遠不會出錯。
今日這隻叫小孬的獬豸既然說軍寨中有人在偷盜,那麼偷盜就一定正在發生。
他急忙開口道:
“小孬,可否帶我們去犯罪現場?”
獬豸點了點頭,循著犯罪的味道,來到了符兵倉庫。
黃麒和竺祁連心猛地一沉,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倉庫裡隻有符兵,能偷盜符兵的隻有修仙者。
竺祁連急忙跑進倉庫,喚來看守倉庫的修仙者,詢問是否有外人進入。
看守們搖了搖頭,表示他們都沒看到修仙者。
清點符兵數量時,他們驚恐地發現,每一種符兵都少了兩具。
竺祁連立刻癱在地上,口中念叨著全完了。
黃麒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對獬豸說道:“小孬,你能找到那些小偷的位置嗎?”
獬豸篤定地答道:
“可以,無論敵人使用什麼法術隱藏自身,犯罪的味道不會消散,少爺跟我來。”
在軍寨的後院,五人組站在高如鐵塔的石鏡符兵腳下,商量著如何取走這個龐然大物。
岑烈輕聲道:
“我在軍營之中,按照石鏡符兵的模樣,打造了幾個相似的外殼,可以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