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封望月這麼說,沈芽第一反應是嵐祝。
轉念一想。
又覺得不可能。
封望月沒見過嵐祝。
就算遇見了,他也不認識嵐祝。
可除了嵐祝,沈芽一下又想不到其他人。
和他們倆都有關的人屈指可數。
將所有人都想了一遍。
沈芽想到了唯一一個不在現場的人。
她有些不可置信,“是四師兄嗎?”
沈芽聲音有些大,宋罔他們也聽到了。
其他幾人也是同樣的狀態,覺得不可思議。
“應該不是吧,上次看到洛許,那家夥可不太對。”
祁無枝不太相信。
就洛許現在的癲樣,他真的會過來?
和洛家同歸於儘的可能性更大吧。
“哪兒不對?”無憂問。
上次無憂沒有跟著沈芽他們去看洛許,不知道祁無枝說的不對勁是什麼。
“他受了刺激,感覺腦子都不太正常。”
“……有那麼嚴重嗎?”
無憂不是很相信祁無枝的話。
洛許那家夥那麼腹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腦子不正常。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
祁無枝聳聳肩,跟著看向了門口。
封望月雙手抱胸,朝外麵高聲喊,“洛許,怎麼還不進來,害羞嗎?”
“五師兄,四師兄真的來了?”
知道洛許也跟著來了,沈芽伸著腦袋,透過南淵和封望月之間的縫隙看過去。
“站好,他又不會跑。”
見沈芽伸長了脖子,一副翹首以盼的樣子。
封望月沒好氣的拉了下她衣袖讓她站好。
“要是摔疼了,我可不負責。”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嘴上這麼說,沈芽還是站直了身體。
門口。
有人走了進來。
“嗯,我們芽芽不是小孩了。”
來人一身青衣,腰背筆直,站在那裡,如同一管青竹。
他一步步朝沈芽走了過來。
笑容淺淡舒緩,目光從上到下將沈芽打量了一遍,手落到了沈芽頭上。
“芽芽長大了。”
“四師兄怎麼也過來了,是收到了大師兄的請帖嗎?”
看在幾人曾是同門的份上。
南淵也給他們發了請帖。
“他是我半路上撿來的,我看到他一個人到處亂竄,大發善心帶他一起過來了。”
掃了一圈,封望月直接在沈芽他們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你的位置在那邊。”
南淵指了下對麵空著的位置。
封望月好歹也是個少族長。
南淵不想給他麵子,也得給他背後妖族麵子。給封望月安排了席位。
“在哪兒不一樣,我是逍遙門的人,坐在這裡天經地義。”
封望月都記不清自己多久沒見沈芽了。
坐到對麵去,他想和沈芽說句話都不好說。
“封望月,彆為難南淵。你擠在這裡,你帶來的人怎麼辦?”
洛許看向封望月身後。
封望月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還帶了手下。
這裡倒是塞得下他,侍從也跟著在這兒就有些擁擠了。
也有點古怪。
“你們到那邊去。”
封望月抬手將手下趕到了那邊去。
“五師兄,你先過去。宴會後我們再說話,我就在這裡又不會跑。”
沈芽好聲好氣的哄著封望月。
封望月不過去,那幾個手下誰敢坐下。
“那你陪我過去,這裡那麼多人,我們那邊寬敞。”
沈芽不說話還好。
一說話封望月就動了把沈芽拐過去的心思。
“你臉可真大,一來就把芽芽拐過去。”
祁無枝一把攬住沈芽,不給封望月可乘之機。
“什麼叫拐走,說得真不好聽。我就是想和芽芽說說話。”
封望月靠在桌上,準備好好和祁無枝掰扯一下什麼叫做拐走。
按照約定,沈芽本來就該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