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是他救了沈芽。
到頭來恰恰相反。
沈芽救了他，救了所有人。
好一點之後，無旬就去看了下神樹。
也幸好祁無枝是龍族。
無旬還不至於找不到頭緒。
在龍族的幫助下，無旬去了一趟靈界，看到了現在的神樹。
樹靈對於無旬的到來非常高興。
從他來開始就粘著他，站在他掌心，肩頭，偶爾還會縮在他的衣襟處。
完全沒有見外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因為沈芽，還是因為無旬討它喜歡。
無旬也看到了洛許。
洛許從未有過的平和。
不是那種表麵平和，而是由內到外的平和。
顯然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他並不是完全一無所獲。
和他交談時，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洛許告訴他們，他在這兒的這段時間很快樂。
他能感覺到沈芽的存在，能夠這麼陪在她身邊，他覺得很開心。
靈族的人也很好。
“你過得好就好。”
無旬在靈界住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裡，他什麼都沒做，就天天陪著樹靈玩，看著樹靈對自己耍寶。
和南淵他們一樣，無旬無法將沈芽和樹靈混為一談。
可真要完全分割開。
時不時又會被樹靈身上和沈芽相似的點打動。
不自覺透過樹靈去看沈芽。
這很讓人糾結。
無旬待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靈界。
等回了逍遙門。
無旬發現來客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曾經想到過南淵他們。
說曹操曹操到。
南淵他們還真來了。
不僅來了，還帶了禮物。
自從諸界和古防之間的通道打開之後，兩個地方的交流暢通無阻。
他們想要過來很容易。
南淵他們來的原因也很簡單。
聽說無旬化形了，就想來看看他。
好歹師徒一場。
誰知道到了逍遙門，無旬他們跑靈界去了。
幾人就在自己的山峰上等了幾天。
幾人走了那麼遠過來，還是來看自己，無旬自然要好好招待。
一百多年不見，幾人變了許多。
南淵更冷了。
如果之前隻覺得他像月華清冷。
現在就是皓月當空，孤冷的高懸於空，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這或許是身處高位的人的通病。
走到最後，身邊都會空無一人。
封望月也是這般。
還是那般倨傲，平白多了幾分冷漠。
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奢華，隻是看著都覺得耀眼。
倒是宋罔變得溫和起來，臉上多了笑。
一看就知道這些年過得不錯。
無旬和幾人吃了頓飯。
也算是謝了他們的心意。
用了飯，幾人也沒有動，似乎還有話要說。
無旬也就沒動，坐在一旁等他們說話。
最後還是封望月先沉不住氣，“師尊，你去了靈界，芽……神樹怎麼樣？”
他甚至不願意用芽芽稱呼神樹。
“還不錯，看起來很好，不用擔心。”
“那就好。”
幾人似乎真的就是來看看無旬。
看完了，就陸續告彆。
南淵最後走。
他在那棵桃樹麵前站了很久。
桃樹又開花了，粉色花瓣開滿枝頭。
南淵看著這片柔和的粉色。
詢問似的開口，“師尊，我能將它帶回南家嗎？”
南淵發現自己擁有的帶著沈芽痕跡的東西太少了。
少到他習慣性一遍遍回憶關於他們的一切。
生怕某一天自己醒來，想不起沈芽的臉。
“小桃樹已經化靈，這話你應該直接問它。”
無旬沒有直接答應。
而是讓南淵問小桃樹。
以南淵的修為，他能和小桃樹對話。
小桃樹拒絕了。
它說，“我不想去陌生的地方，我要在這裡等芽芽。她說她會回來的。她的酒還在我這裡呢，她的女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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