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到應傑第一百二十四手擋的下法,黃河九段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如果直接擠的話,應該能殺掉井山的大龍呀。
就算黑棋下麵能做出一隻眼,上麵的做眼的難度太大,八成還是死棋。
這條大龍應傑殺掉不就贏了嗎?
擋住乾什麼?
擋住之後黑棋頓時就有了打劫的希望。
為什麼不下毒手?
“井山一百二十七手是個妙手,這時候直接做眼反而是死,這樣的話下麵還是打劫活。
我不理解為什麼應傑關鍵的時候突然手軟了,在我印象裡麵他不是這樣的呀。
本來明明可以給致命一擊的,現在反而……”
黃河九段說著說著都感覺自己有點生氣。
本來自己都準備提前下班了。
結果應傑這一手直接通知。
臨時有一點事,咱們下班之前先開個會,我簡單的講兩句。
講妮麻呢!
應傑優勢是優勢,但是這樣打劫活的話,不是增加了不確定性嗎?
明明可以取勝。
非要打劫轉換。
這跟誰學的?
哪個王八蛋能下出來這樣的棋!
應傑師父下棋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黃河九段現在回想起來沈逸朗下的幾局,都感覺有點背後發涼。
就是應傑之前一直比賽多的要命,自己找不到時間提想要找虐的事情。
不然自己早就湊上去求毒打了。
“雖然是劫活,目前從形式上麵來看,應傑肯定還是能滿意的。
畢竟劫材還是挺多的,應傑先手把外圍走掉了,下麵就是劫爭了。
這個劫井山要是輸了,就徹底玩完。”
“一定要贏,一定要贏,不能輸……”
大冬天的,暖氣房裡麵,井山背部已經被汗濕透了。
這個劫爭自己不能輸!
好不容易等到對方失誤。
關死的大門,透出一點縫來。
自己硬擠也要擠進去。
第一百三十九手,黑棋,靠!
應傑直接先手一衝,井山重新吃回來,而應傑直接在右下方選擇打吃井山的三顆子。
而井山這個時候沒有辦法應劫,在旁邊尖,似乎想要分斷白棋。
而應傑壓根沒有管,隻是淡定的提劫。
井山挖一個尋求劫材,應傑直接打吃。
這個劫已經是無憂劫了。
看著棋盤上麵的局麵,黃河九段忍不住搖了搖頭。
客觀上來說肯定是應傑的優勢。
但是對方這麼搞,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意圖。
要是國內比賽的話,自己肯定會期待對手逆轉,好好給應傑一個教訓。
優勢的時候就能瞎浪嗎?
“這個棋要收官了。”
自己之前信誓旦旦的說五十步內結束這盤棋。
還說不可能下到官子。
應傑這個家夥是聽見了嗎?
故意來打自己的臉?
“劫材太多,要鳴金收兵了。”
自己想要破空的打算被對方瓦解,井山此時隻能原地做活。
而應傑也沒有猶豫,直接吃掉了左下角。
雙方看起來形成了一個轉換。
也不能說是轉換,黑棋明顯是輸飛了。
白棋瘋狂的浪完之後依舊還是明顯優勢。
想要輸出去都很難。
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麵,應傑突然在左上角的局部走出了一道經典的死活題。
最重要的是,應傑居然走錯了。
黃河九段看到這一手,但聯想到之前的打劫,心裡頓時萌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生不如死。
從無憂劫到左上的出死活題,應傑明顯是在表達什麼。
這根本好像,不,就是在回應井山比賽之前的話一樣。
應傑選手的基本功不太好。
對啊。
我的基本功不好。
優勢的時候還判斷不清楚形式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