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宗會武算是五年一度的盛事,除了上四宗和下四宗,若有其他小宗門,或者散修也可以來挑戰。八個宗門的宗主坐鎮裁判席,絕對公平公正。
比賽一共要進行三個月,這三個月裡,從一開始的擂台賽,到最後的單獨對決。
層層選拔,層層晉級,最後角逐出二十五位,不但有豐厚的獎勵,還能獲得接受秘辛閣任務的特權。
秘辛閣是太古大陸上唯一一個高等任務的發布處,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其總殿坐落在南部姻緣門和浮鶴宗勢力的交界處,大陸之上到處都是分殿。
秘辛閣的任務都是由個人或組織發布的高級懸賞,有積年懸案,也有靈獸懸賞,人頭懸賞。
種類多樣,獎勵豐厚的同時,任務難度也相當之高,也完全不是宗門裡的兌換閣那麼小打小鬨。
今年八宗會武的地址選在滄瀾宗勢力範圍,風隨穀從半年前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兼顧各宗門之間的親疏遠近安排住所,又要照顧到散修們的落腳之地。
好在有幾個長老幫著他處理事務,故而在大會開始之前,所有人都被安排得十分妥帖。
滄瀾宗的長老們都住在長老山,各有各的小峰無數,再往前便是處事大殿,和演武場,藏書閣等峰。
外來人無法進入滄瀾宗內部,都被安排在外嶺的住處,呈半圓排列。
其中,浮鶴宗緊鄰教場,出門轉出幾裡,就能看到在此處學習修法和典籍的滄瀾宗弟子。
寧鶴年一直記著當初在秘境時的相護之恩,借著這個機會,更想提前去拜訪樓聽許,順便贈一些自己用咽血蛭畫的高階符篆。
其實他還有私心目睹了樓聽許和悲命鯊群的切磋之後,他猜測同輩之中應該無人是樓聽許的對手,因此趁早抱住這條大腿才是明智之選。
這件事他和師父提過,師父仍舊持保守的態度,隻允許他提前把準備好的符篆送給人家,回報相送之恩。
寧鶴年背著小包一路走到教場,大大小小的空間被圈出無數個,他傻了眼,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個教場找人,乾脆就在門口等。
樓聽許練完劍,換了衣服見折瀾“若無事吩咐,近兩日我預備閉關鑽研修法,準備了些吃食在小屋,吃完了可再叫我。”
折瀾眯著眼睛小憩,實則更多時候都是神識遊離,發散到各處看些新鮮事。
比如她這幾天都看到的那個白淨小子,整日站在教場門口和彆人打聽樓聽許。
照樓聽許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管修煉的性格,他怕是要等到幾百年後了。
折瀾晃著椅子,提醒她“你去教場一趟,有人找你。”
樓聽許納悶兒地下了沉水峰,才踩到教場,迎麵就跑來一個深綠色的影子。
“樓師姐!樓師姐!我可算等著你了!”
樓聽許看過去,是見過的,浮鶴宗的寧鶴年。
兩人對立著施了禮,寧鶴年笑得怪燦爛的
“我在這兒等您半個月了,總算等到你來。這次來是為了感激樓師姐上次願意護著我出秘境的恩情,還有大方饋贈的咽血蛭,我畫了不少高級符篆,想送給樓師姐,以表謝意。”
樓聽許不愛這些符篆之類的東西,但不可否認,這些東西能發揮超乎尋常的破壞力,並且還不會消耗太多靈力,算是好東西。
她看著寧鶴年從儲物戒裡揪著一遝深綠色的符紙,他隻露出一點點,不敢全都拿出來招搖。
畢竟會武即將開始,若在這個時候暴露實力,那是蠢人才做的事。
況且符紙本就值錢,他裝了一口袋,被有心之人看到,難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個……樓師姐,您也看見了,我這不好展示,可否找個僻靜處說話?”
整個滄瀾宗,最僻靜的地方莫過於敬洲的清鬆峰。樓聽許環視四周,也沒彆人像是找自己的樣子,乾脆帶他回了沉水峰。
寧鶴年把這個行為理解成不拿自己當外人,開心了好一陣兒,一直到落地,聽到瀑布底下的咻咻劍氣,驚訝道。
“這,你們劍修,都這麼拚命嗎?”
他探頭探腦地看下去,隻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更驚訝了。
頂著瀑布練劍?好家夥,看來真是不要命的修煉方式,怪不得這麼強。
這個畫麵堅定了他抱大腿的心思,樓聽許停在折瀾眼前,躬身道“人帶回來了。”
折瀾睜開眼疑惑地看著她“他有事與你商談,報我作何?”
她素手虛指,在不遠處設了一個桌子兩條凳“去那邊說,莫擾我清淨。”
樓聽許點點頭,引著寧鶴年去那邊坐下。
寧鶴年新奇地看著這套彆樣的桌椅,小心地伸手摸摸,還在想坐下去會不會弄濕衣服,樓聽許就道“可以說正事了。”
寧鶴年趕忙坐好,把小包裡的符篆都拿出來。
厚厚的一遝,怎麼看也有三四十張,深綠色的符紙上邊畫著暗金色的紋路,大多數都是玄級的符,可謂出手闊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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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十張是爆破符,能震退分神期以下的敵人,以元嬰後期為例,修為每降一個小段,震退距離就多加五裡。灼燒也是相當厲害的,想必你都知道,我就不多加贅述了。”
他把二十張推到一邊,又拿出幾張“這三張是屏息符,可掩蓋呼吸三炷香的時間,逃避追殺用甚好,拜門巔峰以下都不會察覺。”
“還有這個,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換形符,可以改變相貌體態,每一張能維持三日,厲害吧?僅此一份哦,彆處可買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