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死魚看著季清歡親手雕的。
又看著季清歡拿來送給他
死魚應該知道季清歡喜歡的人是他了。
過程不太美妙,因為陪伴季清歡雕木牌的人不是他。
但好在
結局還是美妙的。
木牌在他手裡。
燈燭搖曳,韓梟捧著金絲楠木的金燦燦小木牌,在燭光下擱到掌心裡細細的看,翻來覆去的看,看一會兒又貼近了嗅一嗅,心裡美滋滋。
木牌上有淡淡的酒香,還有本身的木製香味。
可是被丟青石板上沾過酒水後,不太能嗅到季清歡的味道了。
該死的酒水!
誰再喝酒誰是狗。
韓梟念叨:“係在哪兒呢,也不說多雕幾隻大的”
這麼小,係衣裳裡不容易被看到啊。
嗯
那就係手腕上!
他明天就戴出去顯擺一圈兒,騎著馬從城南跑到城北,再去軍營轉轉,再去季家吃晚膳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季清歡,吻技又差勁又短暫,沒嘗到滋味兒就走了,就這還來示愛,還來親我,”韓梟摸著小木牌,抱著毯子在床上滾了一圈,“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嗯?喜歡的多不多?等我滅了季家,先把你關起來親上三天三夜”
他朝小木牌碎碎念。
可惜小木牌不會說話回應他。
睡覺吧。
晚安,親親小木牌。
“”
與此同時。
季清歡剛洗過澡換了寢衣,坐在軟榻上畫城建圖紙。
可是畫不進去啊。
心亂的很。
“墨魚。”季清歡往外喊。
墨魚正好端著湯麵走進來:“在。”
“你說”季清歡用毛筆杆頭蹭蹭額角,盯著手邊的燭火燈芯,“我今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墨魚一愣:“哪裡過分?”
他把湯麵放到矮桌上,擺好筷子推過去。
“我闖進韓府,在那麼多人麵前沒給韓梟留麵子,還把他踹進魚池裡,往他頭上倒酒,他那樣的脾性不得氣死過去?往後更不願意搭理我了。”
季清歡是真有些懊惱。
他把病懨懨的韓梟踹進魚池裡,現在後悔了。
他琢磨:“雖然是夏天,但魚池的水也很涼”
韓梟會因此生病嗎。
這樣想想季清歡心裡就更
他當時真的不該動手,確實太衝動。
更不該動嘴咬韓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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