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接受不了老爹會變成白發蒼蒼的老頭兒。
而且往後可能老的走不動路。
甚至拿不動長槍。
季清歡一想到這個畫麵,心裡就很難受。
尤其是老爹把槍讓給他的這個舉動。
唉。
“人哪有不變老的,”墨魚說,也很少這樣跟少主聊聊家常話,“您已經夠孝順了,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歲月就如一場潤物細雨,無聲無息的帶走年少時。
回想那年進山打獵,老爹騎在馬上身軀魁梧又高大,他坐在老爹身後,安心踏實的抱著那鼓鼓的將軍肚,聽一眾季家老將的馬蹄疾馳聲,他們喊著阿元,說給他獵火狐狸做坎肩兒,耳畔刮過的風裡,裹挾著父親和叔伯們的爽朗大笑。
時光匆匆過,當時隻道是尋常。
原來——
日子真的是過一天少一天。
要珍惜眼前人。
季清歡快速洗漱過後,接過帕子擦臉:“我就盼著我老爹身體康健,能好好的叫我孝敬著,我必定不叫他失望。”
“您又下意識忘記自己了。”墨魚忽然開嗓。
季清歡一怔。
是啊,若他將來告知老爹自己心念韓梟,老爹如何會不失望?
可是他又當真不想叫老爹失望。
無力感頓時襲來!
“煩得很,”季清歡把擦臉帕子丟水裡,皺著眉,“陳墨魚,你這人說話還是這麼毒。”
總一針見血。
墨魚語氣淡然:“隻是提前叫您有個思想準備罷了,既然已經認定,那就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總好過哪天戀情陡然暴露。
到時候麵對老爹的暴怒措手不及。
“好吧,你說得對,隻是我還得再想想,眼下定然是不成的,總得等到匈奴退了再說”季清歡默了默,想起隔壁另一個當事人。
“我起的這樣晚,隔壁有動靜嗎。”
昨晚打算著給韓梟送薑湯關心關心。
可是他起晚了,沒趕上早膳。
韓梟在做什麼呢。
“有,”墨魚低笑起來,顯然就等著少主問,“據說隔壁一大早就騎馬逛集市去了,從城南逛到城北,打扮的光鮮亮麗招搖過市,引得集市和胡同的路都堵了,還有許多姑娘從樓上往下丟帕子、拋繡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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