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狂傲啊。
這不免叫季滄海心底略有遺憾。
似乎他兒子什麼都好,自小既聽話也夠沉穩,不足之處卻是太端正、太規矩了些。
從前倒是不顯,可如今季家擁兵都近十萬了。
他瞧著兒子說話做事還是溫吞吞的,沒有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霸氣勢,便顯得有些優柔寡斷。
興許是不夠自信的表現?
也是他們沒教孩子狂,自小就把孩子的心性拘著了。
總之——
季清歡欠缺一份唯我獨尊的傲勁兒。
季老爹早膳時剛為此可惜過,此刻卻發現,這種勁兒竟在韓梟身上出現了!
拋開韓梟是韓老賊的兒子不談。
他倒是對韓梟身上這股勁兒,生出些喜愛來。
心下琢磨著
若阿元能學得韓梟三分狂。
他日榮登大寶,便能坐的更穩些。
嘖。
好好的孩子怎麼能姓韓呢。
否則收到麾下輔佐著季阿元,當真是挺好。
“再議,”季滄海聲調低了些朝韓梟回,語氣舒緩不少,“戰局瞬息萬變,此事且等奪下鴉城再議吧。”
“”
韓梟抬手理了理衣襟,瞥一眼對麵隱隱搖頭示意他彆再說話的季清歡。
他懶懶的應:“哦。”沒跟老頭兒接著聊。
季清歡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一路還算安生。
季家父子倆閒談季州城的重建,很輕易就說到季清凝。
算算日子,季清歡都有近兩年沒瞧見過阿姐,好在他跟阿姐的書信沒斷過,姐弟倆一直都有書信往來,基本一個月能收到一封回信。
每封信的落款,他阿姐都用秀氣的小楷字寫:【盼早歸】。
作為季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每回阿凝寄來的信,都叫這父子倆稀罕到翻來覆去的看。
一個想閨女,一個想阿姐。
馬車出城就快到軍營了。
季老爹瞧瞧外頭炙熱的盛夏陽光,忍不住念叨。
“你姐最怕曬了,太陽稍毒辣些她就頭疼,從前咱家能顧著她,此刻不知得如何受苦呢。”
想想受苦的閨女。
季老爹心裡就跟油煎似的。
女娃不比男娃皮實,阿凝自小更嬌養些。
他這些年最最牽掛的還是閨女,畢竟跟兒子幾乎沒怎麼分開過,父子倆同出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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