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
季清歡直接撒手,起身回到書桌邊盯著地圖,嘴裡直呼:“是啊,是,這麼一大片即將成熟的麥子。”
倘若他將遼軍圍追堵截到底,遼軍就隻能踩踏麥田藏身或奔逃,麥子全糟踐了。
豈非是自己斷自己的口糧?
所以絕不能攔截。
就讓金遼大軍從來路返回,一步步被他們逼回京城。
軟榻上,韓梟懶懶的拿書頁蓋臉。
窗外陽光放晴了。
季清歡扭頭看向軟榻,眸色複雜的感歎。
“你分明沒看過幾次地圖,是怎麼瞬間想到的?”
韓梟腦子真好用。
不是,他腦子怎麼這麼好用?
季清歡再度感到潰敗,分明自己才是擁有現代記憶的人,卻總在這些事上比不過韓梟。
除了身體比韓梟好
沒關係。
他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而韓梟偏科。
這種人就算去考試也是不及格!
他還是比韓梟厲害的。
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沒看過幾次地圖?”韓梟嗤笑,臉龐蓋在書本下麵,露出好看的喉結與鎖骨,“我父王早八百年就給我看過西夏地圖,從西夏打去京城的路線,他與我演習過不下十遍”
“!”什麼意思。
季清歡琢磨韓梟這些話。
所以——
韓王很早之前就想著奪占西夏,並且自信一定能奪到,甚至連怎麼從西夏帶兵打去京城都想好了?
這不是早就覬覦皇位?
靠。
難怪韓梟在馬車裡跟他老爹說話時,能把西夏地勢聊的如數家珍,像研究過地圖無數遍。
原來如此啊。
“你們姓韓的”季清歡搖頭罵了句,“亂臣賊子,心術不正。”
“嗬。”
韓梟在書冊下麵悶笑。
不過提起父王
他便想起前幾日收到的回信。
信中父王除了說叫他多多保養身體之外,最多的便是要他注意安全,防著季家卸磨殺驢。
什麼是卸磨殺驢?
比如匈奴退後,季家朝南部發難。
到那時。
韓梟就是深陷狼群的羊羔。
這讓老韓王擔憂的很,幾乎都想把失而複得的寶貝喊回南部去。
但也知道韓梟勢必不會在這種時候回南部。
於是——
他給韓梟派遣了幾員戰將,已經渡江往西夏來了。
書信比戰將們的行程早到半個月。
算算日子,那幾員戰將很快就能出現在韓梟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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