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你,”韓梟極其懊惱並不耐煩的解釋,抬手把中指遞給季清歡,“我騎馬的時候攥韁繩,被麻繩細小的絲兒紮手了,你瞧,腫了。”
韓梟遞過來的這隻手。
骨節勻稱修長,如蔥白一樣水嫩。
“當真?”季清歡將信將疑的看。
燭光下——
果然瞧見韓梟中指有一圈不正常的腫。
韓梟垂著眼皮低語:“刺在肉裡紮了整整一天,都沒人管我,疼死我算了,也沒有很想活。”
“至於這麼嬌,你是個男人。”季清歡是站著的。
低頭就能看見韓梟纖長的一對睫毛,可憐兮兮垂著。
跟主人一樣可憐兮兮。
韓梟不愛聽人說他矯情:“男人就是鐵打的不會疼?你紮一根刺試試,沒瞧見都腫了你瞎呐?”
語氣很惡劣和不耐煩。
本來手指就疼,還被季清歡氣成這樣。
韓梟覺得自己實在命苦。
“你罵誰瞎?靠,”季清歡又一個氣急,抬手拽著韓梟的手掌,“你再嘴裡這麼不乾不淨的”
韓梟靠在椅子裡,順口胡說八道:“被你強吻過我嘴裡還怎麼乾淨,我的貞潔都沒有了,清白之身也被你摸過,你還把確實不乾淨,我都快被你玩爛了,始亂終棄是吧季清歡,我要去衙門告你。”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半個字傳出去都要命的葷話張口就來。
“!!!”
“閉嘴、閉嘴。”季清歡頭發絲兒都險些豎起來,死死捂住韓梟的嘴。
實在是聽不下去。
請老天爺打個雷劈死這妖孽吧。
他今天穿淺綠色衣裳。
彆劈錯了。
“”
吵架中場暫停,他日繼續。
帳篷裡暖黃色的燭光下。
韓梟靠在椅子裡歪著,懨懨的把手臂放在桌麵上。
“彆動。”季清歡坐在他旁邊茶椅裡,低頭用取茶葉的木鑷子,幫他把指尖的小刺夾出來。
兩人不吵架之後,周圍就忽然安靜下來了。
連彼此平緩悶著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季清歡一邊幫他夾手指小刺,一邊套話:“剛才說,你今天出去做什麼事,我能感動的哭著喊著”
“保密,再問我就上吊。”韓梟頭也沒抬。
季清歡鑷子重了點:“好好說話。”
“就這麼說,”韓梟越疼越叛逆,一身反骨的吐出幾個字,“你愛幾把聽不聽。”
“!”無法忍受。
季清歡嚴肅的捏著他指尖,鄭重警告他。
“請你不要說臟話,要文明,你好歹是個世子。”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