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自知難以躲避,但麵對聖肉的手段,他早有預料。
一道光芒閃過,長卿手中多出一物,當即服下。
令羽文庸身下的女怪隨即撲來,無數的怪肢擒住長卿,數不清的鮮血和碎肉泄洪一般從它胸前的傷口處洶湧噴出,傾斜了長卿一身。
碎肉蠕動著從各處直接鑽入到了長卿的體內。
和前世一樣,這個狀態下的聖肉正處在一種特殊的進食階段,戰力不強,並沒有能力直接殺人,而是將碎屑的聖肉注入到對方的體內,被聖肉侵蝕的人就會陷入瘋狂的境地,任人宰割。
但長卿卻不為所動,任憑那些碎肉侵入到他的體內,他伸出手臂,一劍刺入那女怪的脖頸。
“啊啊啊!”
刺耳的痛苦尖嘯傳遍了整片森林。
長卿用儘全力,手臂化作的巨劍在血魔靈那些猩紅觸手的帶動下,旋轉了起來,將令羽文庸身下的女怪脖頸處開了一個大洞。
“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令羽文庸狂叫著,胸前的裂口再次噴出鮮血碎肉,可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效果。
長卿另一隻手也掙脫了束縛,從反方向也斬向了那女怪的脖頸,兩柄巨劍就好像組成了一把巨大的剪刀,要將那女怪的頭顱直接剪下來。
令羽文庸終於意識到了聖肉的侵蝕對長卿無效,眼看頭顱就要被斬下,隻能將胸前的裂口閉合,雙手抓住了長卿的兩柄巨劍,不讓其寸進。
長卿用血魔靈化作的赤色巨怪,和令羽文庸身下的血肉女怪開始相互角力,互不相讓。
“噗”的一聲。
從長卿的肋下,再次生出兩根由猩紅觸手彙聚而成的手臂,手持巨劍,砍殺向女怪的腰間。
金鐵交錯之音傳來,雙劍不斷砍在女怪的身上,血肉和觸手翻飛,散落在地,失去了生息。
漆黑的濃液從長卿的臉頰滑落,聖肉瘋狂地湧入他的腦海,又被他剛剛吞下的瓜子融化,從七竅中流出。
見沒有在長卿手上用聖肉討到任何的便宜,令羽文庸惱羞成怒,乾脆控製著身下女怪鬆開了手,也不顧長卿在它身上不斷留下的傷痕,直接伸出雙臂,抓住了長卿的身體。
女怪猛然發力,巨大的力量竟然將長卿的身體粉碎,攔腰而斷,從中間一分為二。
重壓之下,一口鮮血從長卿的口中流出,混合著那些由聖肉所化成的膿水,被他吐在地上。
但長卿就好像被折斷身體僅剩下頭顱卻仍舊啃噬著對手的昆蟲一般,沒有任何的掙紮。
他仍舊麵無表情,仿佛被折斷的身體隻是剪下的指甲一般,沒有絲毫疼痛,隻是一味地揮劍,以攻為守,在女怪身上砍出一道道傷痕。
血魔靈強大的恢複能力讓無數的猩紅觸手從他被折斷的腰腹傷口處噴湧而出,迅速彙聚成了新的肢體,不斷生長。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令羽文庸咆哮著,抓起長卿,好像他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垃圾,用力扔的好遠。
身下的女怪發出淒厲的怪鳴,緊接著便開始迅速地縮小。
隨著它那巨大臃腫的體型逐漸趨於正常,逐漸變成了宛如成人般比例的體型,它的氣勢,也在節節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