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哪來的!你是哪來的這枚禦靈!”
令羽文庸抱著頭瘋狂地嘶吼起來。
而長卿卻不再理會他的質問,隻是催動著那枚禦靈,操控著峰頂的全部聖肉。
原本紛紛散落的聖肉此刻如萬鳥歸巢,全部彙聚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的操縱下,吸收了整個玉冠山脈之生靈和足足十五名須臾境判官的聖肉徹底為他所用。
衝天血光直至蒼穹,光芒褪下,長卿已化為那渾身赤色的血肉怪物。
他渾身布滿聖肉,其上血管暴突,還在蠕動著流淌,除了麵部以外其餘地方全都變得猙獰扭曲,他腋生四臂,頭生雙角,背展雙翼,雖體態如常人一般大小,但卻詭異地好似修羅惡鬼。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控製聖肉!就算你得到了那禦靈,未經煉化你又如何使用!”
令羽文庸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可他話音未落,聲音卻戛然而止,緊接著便搖晃著腦袋瘋狂地抽搐起來。
他用儘最後一絲神誌,隻瞥見肩膀處,正有一片蠕動著的肉塊,迅速鑽入了他脖頸的傷口處。
“什麼時候是是他切開我的脖頸時,趁機”
在令羽文庸還能保持清醒的最後時刻,這個念頭閃過了他的腦海。
下一刻,他便陷入了徹徹底底的瘋狂之中。
長卿居高臨下,望著倒在地上,癲狂抽搐,四肢癱軟,五官都在不斷消融的令羽文庸,冷冷道。
“不殺你,隻是因為你也同樣是我的一份血食而已,既然能為我所用,又何必要殺。”
說罷,他伸出一手,輕輕一勾,令羽文庸的身體就癱軟地懸浮在半空之中,飛到了他的身上。
包裹於長卿身上的聖肉就好似深不見底的沼澤,令羽文庸的身體陷入其中,隻片刻功夫,就被他吞噬殆儘。
令羽文庸,身死道消。
望著手中懸浮的黃靈,長卿淡淡一笑。
“虧得區區一枚黃靈即可控製聖肉,否則哪怕是一枚玄靈,我都將滿盤皆輸,是天助我也啊。”
彼時他不殺令羽文庸,自然不單單是要借令羽文庸之毒,用噬儘靈來恢複靈力。
更重要的是,他要施展逆法。
若隻是單單要殺令羽文庸,殺幽冥司眾判官,哪怕任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利,可是利從何來?
當然是破而後立,先以碧血毒殺控製聖肉之黃靈,再用逆法將其重塑。
所以不管和令羽文庸的戰鬥會不會讓他油儘燈枯,筋疲力竭,他都要故意引誘令羽文庸對他使用毒靈,因為逆法消耗巨大,創造物品都消耗巨大,更何況的創造禦靈,若無外部靈力的補充,隻怕難以完成。
當時他身中烏煞之毒,盤膝而坐,任由令羽文庸萬刃穿心,其實根本不是在解毒,而是在運轉逆法!
待到令羽文庸停止放毒之時,也是他用逆法煉靈成功之時。
唯一的問題是,當時令羽文庸鬥誌尚存,長卿必須催動血魔靈才能與之一戰,可血魔靈最大的缺陷便是使用時,無法同時催動其他禦靈。
如果當時他強行催動黃靈,驅使聖肉,恐有被令羽文庸偷襲致死的可能。
於是他便故意強忍其攻擊,為的就是消磨令羽文庸的鬥誌,令其臣服,他而後趁機將刀尖挑上聖肉,割開令羽文庸之頸,確保催動黃靈,驅使聖肉時,令羽文庸可以全無抵抗,乖乖被他吞噬。
一切正如他所想的一般順利,趁令羽文庸下跪磕頭之時,長卿立刻解除了血魔靈的變身,以冰刃洞穿其胸口,同時催動手中黃靈,驅使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