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百花邪聖的本命禦靈碧血倒是可以,那是天靈,問題我的碧血隻是玄靈,想毒殺天靈幾乎不可能。”
長卿冷冷道。
想用玄品的碧血殺天靈,不亞於用殺狗之刀去殺象,頂多能對其造成些許影響,杯水車薪罷了。
“既然碧血不是你的後手,你還有什麼彆的辦法麼?你給自己留的念意到底是怎麼安排的,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說?”
聽到長卿的回答,就連一向冷靜的丹姬也變得有些急躁,不由得急問道。
“說與你聽,又有何用?”
長卿反問。
“起碼本尊還能幫你參謀一二。”
長卿沉思片刻,突然嚴肅問道。
“師尊,尊者和尊者之間,是不是亦有差距?”
“你是指什麼方麵?”
“比如見識,眼界,你和眼前這羅鍋比起來如何?”
看著已經恢複完全的長卿,顛三皺了皺眉,沉聲道。
“還真是邪法,受如此重傷,竟還能活,看來當初你在幽冥司的追殺下,能存活至今,還是有些手段的,可惜了,你距離尊者還差一步,若是你真邁出了那一步,恐怕連我也得讓你三分。”
顛三雖然依舊從容不迫,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小心了許多,不似剛剛麵對長卿時那般隨意。
幾道光芒閃過,他雙腳離地,懸浮在半空之中,和長卿遙相對峙,不再輕易上前。
顛三隻覺這邪修有些古怪,雖然尊者與凡人之間的差距是仙凡之差,但他的手段確實未曾見過,而且剛剛那記偷襲還讓他心有餘悸,於是決心用最穩妥的方式將其處理。
儘管態度重視了三分,但顛三依舊相信自己處理這邪修不過是手到擒來,他更看中的還是海枯傳承和赤魔的傳承。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用什麼手段,這麼短時間就屠殺了整片玉冠山脈的人,你獻祭了如此眾多的生靈,是為了一舉突破須臾境界,進階尊者?”
長卿卻已不再回話,他知道,儘管顛三可能會因為覬覦傳承而不會直接將他瞬殺,但以此為要挾絕對不現實。
他已經表現出了絕對的危險性,顛三就算從他身上得不到任何情報,也不會因此留他一命。
畢竟在顛三的眼中,最具價值的“海枯傳承”已經確定了位置,大不了先殺了自己這邪修,再徐徐圖之,無非多費些力氣罷了。
而且他已經很肯定地把自己認成了所謂的“赤魔”。
長卿突然在心中冷笑。
“全對了,全部在我的計算之中,尊者,你也來做我的墊腳石吧。”
就算是尊者又何妨?
信息差,就是長卿最大的優勢,也是對方致命的弱點。
顛三就好似林中猛虎,為百獸之王,有著絕對的力量和自信,能把長卿這隻無力的小獸輕易擒於利爪之下。
隻可惜他不知道,長卿是條致命的毒蛇。
虎有血盆大口,強韌筋骨,奪命利爪,而毒蛇隻有一樣武器,就是它的毒。
所以機會同樣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