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沒那麼多講究。”
石秋齊揮了揮手,毫不在意。
“那大人您有任何吩咐,隨時招呼我就行。”
“知道了。”
龍天烏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間,關上門,石秋齊直接坐在床上,發出一聲略帶疲憊的歎息。
幽冥司所謂的房間倒更像是個監牢,四麵光禿禿的石頭牆壁上麵除了一幅幽冥之主伸展六臂猙獰莊嚴的畫像之外,什麼都沒有。
甚至整個房間裡隻有兩張床,沒有任何多餘的家具,連桌椅都沒有。
“師父,原來您這麼有名。”
令羽文鳶摘下黑袍,扶著一旁的令羽長歌坐到另一張床上,說道。
石秋齊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咳嗽了幾下,歎了口氣。
“咳咳跟你這丫頭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傅,對你沒什麼好處。”
“知道了,師父。”
令羽文鳶將長歌頭頂的兜帽也取了下來,露出那張英氣十足卻又表情呆滯的臉。
她輕輕摸了摸長歌的臉,喃喃道。
“我是替長歌叫的,我倆都沒有父母親人了,若不是您,我們也活不下來,您不是我的師父也是長歌的師父,他現在叫不來您,也沒法給您行禮,所以我得替他做了。”
“隨你吧。”
石秋齊從隨身攜帶的儲物靈寶中取出乾糧,遞給令羽文鳶。
“玉冠山脈一案我得破了,咳咳不然會有麻煩,你是幸存者,所以才讓你暫時跟著我餐風飲露,追查邪道。”
“如今你知道的事情我也基本用不上了,沒必要讓你們兩個跟我繼續受罪,我準備借這個機會順帶把你和這小子安頓下來。”
聽到石秋齊這麼說,令羽文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師父,您不要我們了嗎。”
“咳咳一直跟著我,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況且你就權當是為了這小子吧,跟著我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你就當是為了他好,也得留下來。”
“留下來?”
令羽文鳶一愣,環顧四周,看著四周光禿禿的牆麵。
“留在幽冥司?”
石秋齊點點頭。
“嗯,原本我是想把你們兩個留在富仁城的幽冥司,畢竟我和他們司主有舊,咳咳咳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富仁城距離玉冠山脈太近了,你們兩個作為玉冠慘案的幸存者,留在那裡可能不太安全。”
“天宮城的幽冥司也不錯,規模勢力比富仁城大得多,我可以托人對你們照顧一點,這樣長歌不用經過太嚴苛複雜的考核,也能成為判官。”
石秋齊的話聽得令羽文鳶雲裡霧裡,她遲疑道。
“判官?可長歌什麼都不懂啊,讓他去做判官,太危險了吧。”
“不是還有你麼,丫頭,當初我答應你將這小子變成劍傀,讓你許下的承諾,你總還記得吧。”
“嗯。”
令羽文鳶用力點了點頭。
“我會照顧他,教導他,對他負責,若是萬不得已,我還得還得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