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一向識大體,不會因為一己私情在如此重要的鬥寶會上鬨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啊,且不說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沒想到天雷的獻寶人的方青長,就算他真有意報複,也不該授意讓心雪上場出手。”
“應該是天風也沒想到方青長會成為天雷的獻寶人,這才導致出了這樣的事。”
“不急,你們老幾個一直在說這方青長如何如何,心雪那丫頭的手段我也知道,正好看看這方青長如何應對。”
回到場中,長卿正心中略帶疑惑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他本以為自己會對上那清冷高傲的少女,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女人並非少女,麵容看上去是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身材高挑,長得十分俊秀,眉眼間和柳天雷還有幾分相似,同樣帶著十足的英氣。
她雖然麵無表情,但眼睛卻死死盯著長卿,目光如刀,像是要把長卿千刀萬剮了一般,帶著濃烈的殺機。
獻寶人是獨自登台,所以長卿此時也沒法詢問隨從此人是誰。
但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索性直接開口問道。
“姑娘,在下與你並無仇怨,甚至不知道你姓甚名誰,為何在下卻能感覺到姑娘對在下深深的殺機?”
“沒有仇怨?”
女人開口,咬牙道。
“你殺我弟弟,還敢說與我沒有仇怨!”
長卿歎了口氣,稍加聯想,也就大致明白了女人的身份。
他未曾對柳家出過手,唯一一個死了的柳家人若說和他有什麼關係,那大概就是當時長卿從幽冥司出來之後,和極英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強搶民女的紈絝,柳經來。
仔細想來,他也沒做什麼,無非就是伸手攔了那柳經來一把,又救下那被一群仆役擄走的俏麗寡婦,至於是殺人還是割頭,又或是放狠話來讓柳天風來幽冥司取頭,全都是極英的手筆。
不過看著那女人眼中的恨意,長卿心裡也是清楚。
幽冥司,柳家惹不起,在他們眼中的那個“主犯”極英,他們報不了仇。
但對這個方青長,有的人也許就敢報仇了。
如果可以,長卿自然不想做這種多餘的事情,為一個紈絝的死來買單。
但今日柳家的鬥寶會幾乎可以肯定會被傳揚出去,他不是令羽長卿,他現在是方青長,是嫉惡如仇,俠肝義膽,懲奸除惡的方青長,他不能退,否則傳揚出去,有違他的人設,對他日後接近幽冥司沒有好處。
“真是可笑。”
念及於此,長卿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你說的,是當街強搶民女,行強盜之舉,草菅人命的那個柳家紈絝?”
“你!”
那女人顯然是怒氣上湧,伸手指著長卿,竟然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你你胡說!我弟弟純真善良,乖巧懂事,豈容你隨意汙蔑!”
“他本就該死,像他所做的惡行,就算沒有幽冥司判官大人親自出手裁決,我方青長也不會坐視不管,至於你們家是如何管教,他又是如何偽裝,都與我無關,我也沒有什麼義務非去讓你看清他的什麼真麵目,你想報仇,就彆說廢話,快些出手吧。”
長卿淡淡說道。
女人看了眼一旁的執事,又望了一眼不遠處高台上的幾位長老,咬了咬牙,說道。
“我弟弟的大仇,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今日我先給你個教訓!你敢接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