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敵於先本質上就是靠著極強的感知,將敵人的一舉一動全部掌握,但有一個最重要的限製,那便是對方的速度最起碼要比你慢上半分,且要在一個合理的限度之內。
但是長卿的速度顯然比他們還要更快,且已經達到了一般的修士難以提前感知的程度。
而且感知需要媒介,比如風法修士靠風,水法修士靠水,光法修士靠光,可長卿完全不清楚他們到底是靠什麼進行感知的,更不知道他們如何才能完美地提前洞悉自己的一舉一動。
長卿的眉頭皺的很緊,不止是因為他對於自身處境的擔憂,更重要的是,對於超出他預料的事情和手段,他的心中總像是紮了一根刺,讓他坐立難安。
他對未知一向心懷恐懼,而這三個人在他眼中,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怪物。
可在那三個怪人眼中,長卿的怪異卻更甚。
“心參,你隔絕靈氣,為什麼,他還有靈力。”
方頭怪人眼伍向三角頭怪人心參問道。
“心參,我們的靈力,快要,不夠。”
圓頭怪人耳陸也說道。
他們雖然和長卿的戰鬥一直是以躲避為主,但心參維持陣法,眼伍時不時的騷擾偷襲,不小心被長卿傷到時耳陸還要催動靈力對他們進行治療,都對靈力的消耗不小。
“他不應該還有靈力才對,彆急,再等一等,他隻是強弩之末,應該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心參不知道長卿的手段,能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也實屬正常。
畢竟若非親身體驗,連長卿也不會相信,這世間除了靈氣之外,還有所謂魔氣的存在。
靈氣與魔氣便像是陰與陽,白與黑,冷與熱,多與少,永遠都在此消彼長,不斷變換。
心參的陣法手段確實能隔絕靈氣,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隔絕靈氣的瞬間,他所感知不到的魔氣便如同洶湧的浪潮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入陣法之中。
對長卿來說,他的靈力幾乎是源源不斷,同時催動殘劍靈和邪龍血光甲對她來說已經是比較消耗靈力的狀態了,但他也能堅持的很久。
可他也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
“若是以禦靈降身催動血魔靈的話,應該能以摧枯拉朽之勢,解決掉幾人。”
長卿心中閃過一絲猶豫。
如果說殘劍靈是他目前最強的攻伐手段,邪龍血光甲是他目前最強的靈寶,那血魔靈就是他目前能正常催動的,最強的禦靈。
丹姬曾這樣評價過,血魔靈若非有著無法和其他禦靈同時催動的致命缺陷,其本身的威能絕對有天靈級彆。
而長卿以半月業蓮的禦靈降身能力,可令血魔靈和其他禦靈同時催動,加上殘劍和邪龍血光甲,三重手段合並一用,輕易就能發揮出遠超現在的威力。
隻是,這是長卿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他現在用殘劍,用邪龍血光甲,都還有解釋和挽回的餘地。
但如果他用了血魔禦靈降身,那樣的魔神之姿,就算是他長了十張嘴,也忽悠不了金蓮等人。
使用血魔禦靈降身,在場的人就必須都得殺光,和金蓮也得撕破臉,他得斟酌一下,到底值不值得。
“小子,為何催動邪龍血光甲,此甲太過邪異,一旦現世,若是被扣上邪魔的帽子,或是引來禦獸宗的追殺,你將寸步難行,以你現在的能力,還應付不來。”
長卿的靈境之中,一直陷入沉睡的龍邪尊者突然開口道。
“龍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