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根據活動人物投票,選出最高人氣角色為丹姬,按照約定,會寫一個丹姬的專屬番外,番外很短,不感興趣的兄弟們也不用著急。)
番外的內容主要是對劇情的一些補充,或是交代透露一些信息,當然,直接跳過也不會影響主線內容,不感興趣的兄弟們也不用著急。)
如果大家喜歡這種番外形式,可以多多評論,反響好的話,以後還會有投票活動,ps:丹姬就不參與投票了,這樣還會有其他女角色的番外。)
小雨淅淅瀝瀝,深夜,街上已少有行人。
夏末的天氣,難得有一絲清涼,街上卻異常寂靜,整條街上隻有雨點打落在青石板上的滴答聲。
清涼的有些發冷了,濃濃的陰雲,像是給這座城籠罩上了一層無形的死亡。
天地之間唯一的光亮在遙遠的街尾,遠遠的,昏黃的光暈模糊在漫天的水霧裡。
那是一輛馬車,草棚下麵掛著一盞不大的燈籠,發著幽暗的光芒。
車很舊,雨水流進許久沒有上過油的車軸裡,車輪碾過平整的青石板路卻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車頭僅有一匹馬,卻是一匹略顯瘦弱的老馬,雨水衝刷在馬背上,馬兒緩緩前行,穿過漆黑的街。
這條街太靜了,疲憊的老馬嗅到了壓抑的空氣,拉著小車在街上有些躊躇,駕車的人也不急,半握著韁繩,任憑馬兒緩慢拉著車。
車上的人身子突然一頓,車頭的老馬停下了緩行的腳步,急促的噴出鼻息,鼻中的白氣噴打在麵前的黑影上。
那是一個男人,正站在車前,他穿著墨色的披風,在這個雨夜,竟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連一直警覺的老馬也一直到近前才發現了他。
男人身材很高,六尺有餘,留著長發,身負一柄長劍,在雨夜中,獨行的男人比這輛馬車更顯突兀。
披風的兜帽遮住男人的半張臉,男人微微抬起頭,衝著車上的人露出一個還算和善的笑。
“方便捎帶我一段麼?”
駕車的人沒有回答,隻是輕扯韁繩,安撫著受驚的老馬,令它站定,然後便沒了任何動作。
一人一車,在小雨中默默的對峙,下一刻,馬車的後方,竟然湧現出數道黑影,列於車子兩側,緊盯著車前的男人,如黑暗中的狼群。
男人卻並不畏懼,隻是沉默著伸手,按在了背後的劍柄之上。
雨不知不覺間又大了幾分,雨點打在車棚上,像是急切的鼓點。
劍拔弩張之際,駕車之人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緊張。
“既然相遇,便是緣分,這麼大的雨,兄台便來這草棚之下一避吧。”
男人微微一愣,他本以為駕車之人隻是個馬夫,卻沒想到此人竟然就是正主。
見男人猶豫片刻,跳上了車後,車後的幾名黑衣人也都紛紛退回了車後。
這一路來,幾名黑衣人其實一直跟在這馬車後麵,隻是夜實在太深,雨聲蓋過了他們的腳步。
莫說腳步,就連小聲說話的聲音,都被雨聲蓋了下去。
“這少爺可真是有閒情逸致,深更半夜,下這麼大的雨,他居然還非要拉著我們趕路。”
一名黑衣人小聲嘀咕道。
“彆抱怨了,路上耽擱了些時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小心被人聽見。”
另一個黑衣人是個女子,看了他一眼後,有些唯唯諾諾地提醒道。
“怕什麼,耽誤時間還不是因為他自己要多管閒事,非要逞什麼英雄,去幫人圍殺邪道,誅殺邪道自有幽冥司出手,哪裡輪得上我們。”
那出言抱怨的黑衣人反而說得更是起勁,聲音又大了幾分。
“邪道殺人不眨眼,哪裡是我們能應付來的,要不是他非蹚這趟渾水,我們兩個兄弟也不會死,他倒是好,出了風頭搏了美名,轉身拍拍屁股,給我們賠兩袋靈石了事。”
說著,那黑衣人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
“這到底什麼世道,還有沒有天理。”
“好了好了,快彆說了。”
之前出言相勸的那個女孩看向了身前的另一個黑衣人,小聲道。
“牙大哥,你倒是勸勸他。”
“沒什麼好勸的,他若是不服儘管更大聲些,讓旁人都聽見。”
被女孩叫做牙大哥的男人聲音冷冷道。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才加入我們夜狼會多久,死了人你當然不寒心。”
抱怨的黑衣人腹誹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我們接了這趟活計,那就要聽人家的安排,至於生死之事,都是後話。”
“是是是,牙你清高,可還不是和你看不起的這些泥腿子一樣在做玩命的活計?怎沒見你坐在棚子裡駕車。”
“好了,要不是牙大哥有本事,我們夜狼會還搶不到這差事呢,你快彆說了。”
那女子趕忙勸道。
“哼。”
牙並沒有回應他人的諷刺,隻是沉默著搖了搖頭,不予理會。
他們都受雇於車內的少爺,少爺並未透露名諱,隻是出了不少靈石雇傭他們護送自己去往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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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狼會不過是嵐河城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幫會,總共也就寥寥十數人,幫內成員大多數都是倏忽刹那境界的散修,做一些受雇於人,賺取靈石的營生。
說是他們護送少爺,可實際上少爺的修為高到可怕,圍殺邪道時,他們親眼見識到了少爺出手,竟足有轉瞬境界,就是他們其上,估計也不是一合之敵。
夜狼會的幾人說是護衛,其實做的不過是些端茶倒水當牛做馬的下人活計,不過好在少爺出手還算大方,他們也就沒什麼可抱怨的。
和凡人比起來,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可修煉所需要的資源對他們這些沒有天賦沒有背景的散修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凡人眼中,他們是修士,可在少爺這樣的人眼中,他們就是打雜的。
少爺自詡劍俠,劍俠無奢,所以即便他有條件坐著烈鬃馬車,衣著華貴,前呼後擁,但他還是坐木車,穿蓑衣,駕老馬,隨從也是雇的夜狼會這樣最低等的小幫會。
有時候他們更像是少爺特意找來的陪襯,和那木車老馬一樣,隻是一個必要的表演而已。
而與此同時,車內,剛上車的男人和少爺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兄台深夜冒雨趕路,也是有要事在身吧。”
少爺沒有回頭,聲音從馬車前方幽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