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大喝一聲,我乃馬幼常將軍麾下,董休是也!那些吳狗一聽馬將軍的名號,又被我的氣勢所震喝住了,立刻嚇得從馬上滾了下來......”
董休手舞足蹈的給嶽飛彙報戰況,雖然其中杜撰成分不少,但是,嶽飛想聽的部分,比如戰損比,吳國水軍的情況,倒是沒有摻雜什麼水分。
因為這部分是傅僉彙報的。至於其他內容,嶽飛自動過濾掉了。
“那些吳國水軍看樣子並不隻那一支,而且十分警覺,在察覺到我們發現他們埋伏後,短暫交手便果斷乘船撤離。屬下認為他們這其中恐怕有詐......”傅僉眉頭微皺的說道。
“阿僉,你太謹慎了。那夥水軍應該是看到你那嚇人的武器,以及咱背嵬軍騎兵的英姿被嚇壞了,所以才果斷逃跑了。”
董休看著嶽飛也是一臉沉思的樣子,繼續說道:“馬將軍,你不會也覺得是吳國的陰謀吧?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會拿一隊騎兵當代價啊。騎兵在吳國不是很珍貴的嗎?”
就是這一點讓嶽飛想不通。陸遜是個善於謀略之人,相信對方應該已經收到他率領騎兵駐守邊境城池的消息,而對方的這一舉動感覺就像是在給大漢送戰馬一樣。這著實是有些說不通。
戰馬......
“對了,吳國的那些戰馬你們可有安置好?”
“彆提那些戰馬了,也不知道吳國從哪買的。一個個病病歪歪的,要是騎著它們能打勝仗,才有鬼了。”
提起那些吳國戰馬,董休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還想著給背嵬軍的兄弟們多帶回去幾百匹戰馬呢。
雖然大漢有了隴右和涼州,但是馬匹還是非常珍貴的戰略資源。
嶽飛聽到董休的話,心中突然一動,“病病歪歪?”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那些戰馬是否與我軍戰馬混在一起喂養?”
董休見嶽飛神色嚴肅,也跟著緊張起來,“我看那些戰馬病懨懨的,怕影響咱們戰馬的士氣,便讓王虎給它們單獨圈養起來了。將軍,可是那些戰馬有問題?”
嶽飛開口道:“董休、傅僉,你二人速去帶軍中馬醫檢查那些戰馬,看看是否染有疫病。”
董休與傅僉聞言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領命匆匆離去。
......
“將軍,那些戰馬裡麵竟然混有染上疫病的馬匹,若是與我軍戰馬混養,不出幾日,我軍戰馬恐都會染病。”
“呸!鼠輩就是鼠輩!就會耍些陰招!”董休氣急敗壞的罵罵咧咧道。
嶽飛眉頭緊皺,他對陸遜的印象,大多來自前世史書上的描述,正直忠誠,這是他最欣賞對方的一個品質。他一直認為對方會不屑於使用這種手段。
然而,仔細想想,此種手段並非是什麼上不得台麵的行徑。以病馬混入敵軍,即可不戰而屈人之兵。實乃上策。又不是大麵積散播瘟疫,有傷人倫。
好在嶽飛對於戰馬尤為重視。組建騎兵隊之時,已經做了一些防治馬疫的措施,軍中的馬醫也是經過嚴格篩選出來的。
嶽飛快速的下達命令:“立即將病馬隔離處理,嚴密防範疫病傳播。傳信給沙元讓他從天水將最擅長治療馬疫的馬醫護送過來。”
傅僉有些猶豫道:“將軍,為何不將那些吳國的病馬直接處理掉。留著它們萬一......”
嶽飛搖了搖頭:“吳國那些騎兵都關押在哪?”
董休:“那些馬都有疫病,誰知道那些吳兵有沒有病,我讓人將他們關在離我們大營有一段距離的空地上。軍醫正在給他們做檢查。”
嶽飛將手放在桌案上:“遣人去尋問那些吳國騎兵,是否願意去照顧他們的戰馬。願意的人,帶他們到馬廄,隨同馬醫一同看顧那些病馬。不願意的人,將病得最重的馬交予他們,放他們離開零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