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快去扶阿景。”
安念走到謝景的身前,發現謝景的身體姿態詭異的彎曲著,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一看就是承受了極大的苦楚。
“阿景,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幸好家中有幾個年輕力壯的保鏢,眾人沒有耽誤時間,立刻就將謝景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給謝景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隻是醫生出來的時候表情嚴肅,“誰是謝景的家屬?”
安念上前一步道:“我是他的妻子。”
醫生的安念道:“病人的腿傷得很重,除此之外,我們還在病人身上發現了這個。”醫生掏出一個小藥瓶,“這是精神類的藥物,瞧著病人應該是服用了很長時間。病人一直吵著要見他的妻子,不然不肯配合治療,你快點換上手術服,進來安撫一下病人吧。”
安念還未對此做出反應,反倒是安母先紅了眼眶,“好孩子,這些年可算是苦了你了。”
安母將安念推進了病房,讓她好好陪著謝景,再看向不遠處的宋時言時,安母心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時言,我知道這次你不是故意的,伯母不怪你。隻是阿景跟念念已經是結了婚的夫妻了,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你跟念念真的已經錯過了。”
安母對待宋時言仍舊向從前那樣親切,隻是對女兒的事,安母決定將錯就錯,謝景是個優秀的人,也很愛念念,安母無法拆散女兒的幸福。
宋時言露出一個牽強的笑道:“我知道了,伯母,等我見到念念,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安母看到謝景如此懂事的模樣,心裡的愧疚達到了巔峰,宋時言現在想做什麼,安母都會同意。
安母看著宋時言道:“時言,伯母沒有兒子,一直把你當親兒子看,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伯母說。”
安母安慰了宋時言好久才離開,隻是宋時言有些心緒不寧,是不是他推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已經沒人站在他這邊了,最重要的是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念念的心。
念念雖然對他十分親近,但沒有男女之情,為了孩子,念念也不會跟他走的。
等到手術結束的時候,宋時言從新站起來走向病房,安念麵帶疲倦,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宋時言高大的身軀將安念包圍起來,用著快哭了的語調叫了一聲:“念念。”
安念抬頭,便看見了宋時言一臉憂傷的模樣,“念念,我想清楚了,我不想破壞小寶的家庭,正如謝景那日所說的,以後你便叫我哥哥吧。”
小時候宋時言便以鄰家哥哥的身份陪著安念長大,如今走到了這副田地,宋時言早已經後悔了。
他根本就放不下心裡對待念念的感情,之所以讓步,隻是因為念念不會選擇他罷了,以退為進,也許能在念念心裡留下一輩子的印象。
這個誣陷他的小人一輩子也得不到念念全身心的愛!
宋時言耳聰目明,察覺到了謝景的手指頭微動,便知道他差不多應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