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在沙發上聽得真切，心裡也跟著著急，忍不住插話，“婉晴說的對，小丹，你這病拖不得，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本分，你彆有心理負擔......”
關小丹咬著唇不吭聲，心裡亂成一團麻。
蘇婉晴見狀，輕輕推了推妹妹的肩膀，柔聲勸道，“小丹，你就聽姐一次，讓你姐夫看看，姐相信他的醫術，也相信他的人品。”
關小丹還是搖頭，聲音堅定，“不行......真的不行......”
蘇婉晴越是為她好，關小丹越是不敢讓李二柱看。
李二柱歎了口氣，語氣誠懇，“小丹，我理解你的顧慮，但醫者父母心，在我眼裡隻有病人，沒有其他。你這情況如果真是那種病，越早治療越好，拖久了更受罪。”
“這樣，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我就不看，隻號脈，你詳細跟我說說症狀，比如疹子的樣子，癢的程度，還有......還有白帶的情況，我大致也能判斷個八九不離十。”
關小丹聞言，猶豫了一下，這似乎......比直接看要好接受一點。
蘇婉晴趕緊趁熱打鐵，“對啊，小丹，就先讓你姐夫問問情況，號個脈，要是沒效果，咱們明天再去醫院，也不耽誤，好不好？”
在兩人輪番勸說下，關小丹內心掙紮了半天，終究是抵不過對病情的擔憂和對姐姐的信任，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聲如細絲，“那......那好吧......”
當即，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是關小丹穿衣服的聲音。
她得把自己衣服穿整齊點，以免一會兒姐夫號脈的時候尷尬。
等穿好衣服後，關小丹才小聲開口，“姐夫，我好了，你可以過來了。”
“嗯，好，我來了。”李二柱儘量讓自己聲音正常點，立刻起身來到床前。
一到床前，李二柱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馨香，混合著藥膏和一絲若有若無的異樣氣味。
他定了定神，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看到關小丹已經坐起身，靠在床頭，被子蓋到了腰間，上衣穿得整整齊齊，隻是臉頰依舊通紅，眼神躲閃，不敢看他。
“手給我，我先號號脈。”李二柱在床沿坐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彆嚇著對方。
關小丹遲疑了一下，慢慢從被子裡伸出手腕。
李二柱伸出三指，輕輕搭在對方脈搏上，觸手處肌膚細膩，卻微微發燙。
他屏息凝神，仔細感受著指下的跳動。
蘇婉晴也坐了起來，緊張看著李二柱的表情，連大氣都不敢出。
片刻後，李二柱眉頭微微蹙起，這脈象浮數中帶著一絲澀意，確實有些異常。
收回手，沉吟了一下，問道，“小丹，你詳細說說，那些疹子具體是什麼樣子的，除了癢，還有沒有其他感覺，比如灼熱，或者疼痛？”
關小丹低著頭，聲音有些害羞，“就是.......一片片小紅點，特彆癢，尤其是晚上和出汗的時候，越抓越癢，有時候抓破了會有點刺痛.......還有，就是.......”
她似乎難以啟齒，憋了半天才繼續道，“就是.......那個.......分泌物有點多，顏色.......也不太對.......”
說完，關小丹感覺自己心臟都要從胸腔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