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空姐現在還不算完全脫離危險,如果自己離開,空姐再發生什麼狀況,召來更多的人,到時候自己想救也感到棘手。
李二柱決定,跟這名空姐坦誠相見,陳述對方病情的嚴重,希望對方能理解,讓自己繼續治療。
他正思忖著如何開口,那空姐睫毛顫動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起初眼神還有些迷茫渙散,待看清眼前竟有個陌生男人半跪在自己床邊,她瞳孔驟然收縮,張口就要驚呼。
女人驚嚇時候,尖叫的聲音有多大,李二柱不是不知道。
這要是一叫,整個飛機都得亂,到時候這名空姐真出事,自己想救都不行。
他毫不猶豫,立刻用手捂住對方的嘴巴。
“艾瑪,這嘴還挺軟的......”
“彆怕,我是醫生!”李二柱顧不得那麼多,連忙壓低聲音,語速極快,“你剛才突發心梗,非常危險,我才不得已現身施救。現在你雖然暫時脫險,但並未完全穩定,需要進一步治療。”
空姐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手下意識按向依舊隱隱作痛的胸口,又感受到幾處穴位上細微的銀針觸感和奇異的暖流,再回想剛才瀕死的痛苦窒息感,已信了七八分。
她立刻用眼神示意李二柱。
李二柱看懂對方想乾嘛,小聲叮囑,“我把你放開,你可千萬彆叫啊,我真是想救你。”
李二柱緩緩鬆開手,緊張地盯著對方,生怕她下一刻就尖叫起來。
空姐果然沒有叫,隻是急促地喘息了幾下,聲音虛弱卻帶著警惕,“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機組休息室.......”
“說來話長,”李二柱壓低聲音,神色嚴肅,“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胸悶,四肢發冷,還有點惡心?”
空姐微微一怔,輕輕點頭。
“你這段時間做過體檢沒,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李二柱再次追問。
空姐眼神有些黯然,再次點頭,“一周前,我在家暈倒過一次,後來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是“應激性心肌病”,可能和長期熬夜、高空壓力有關,開了藥讓我靜養,可是.......”
她苦笑一下,“航班太密,請假不容易。”
李二柱眉頭緊皺,“你這可不是簡單的應激性心肌病,剛才發作時心脈幾乎斷絕,是急性心梗的前兆,非常凶險。”
他指尖輕輕拂過銀針,一絲靈氣再次渡入,“光靠吃藥靜養不夠,必須用特殊手法疏通心脈,否則下次再發作,恐怕.......”
話未說完,空姐已經臉色發白,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那,那怎麼辦?”
她感受到對方指尖傳來的暖意,原本冰冷僵硬的胸口確實舒緩許多,心裡又信了幾分。
李二柱沉吟片刻,指了指對方胸口的銀針,“剛才你差點死了,就是我救過來的,不知道你現在信不信我的醫術?”
信,怎麼能不信?
空姐蘇珊感受著胸口那奇異的暖流和逐漸平複的心悸,再回想剛才那瀕死的恐怖感覺,她看向李二柱的眼神中的驚懼逐漸被劫後餘生的慶幸和難以置信所取代。
她輕輕吸了口氣,聲音依舊微弱但清晰了許多,“我信。剛才那種感覺……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
她沒再說下去,但眼神已經表達了全部的感謝和信任。“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蘇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