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連忙介紹,“這位是王局的夫人,佟女士。她想單獨跟您談談,不知可否方便,”
佟女士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李先生,我想私下向您道個歉,我們到車上說話可以嗎,”
李二柱挑了挑眉,“當然可以。”
美女邀請,李二柱向來來者不拒。
而且,這女人是王局老婆,也讓李二柱產生一絲好奇。
昨天他看出來,王局和張卓母親有不正當關係。
可現在一看佟女士,李二柱又迷惑了。
張卓母親都六十多歲的老女人,年老色衰,跟佟女士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佟女士雖已年過四十,卻風韻猶存,眉眼精致,身段玲瓏,怎麼看都比那老菜幫子強出十八條街。
王局是瞎了眼嗎,放著家裡的美嬌妻不要,去跟那麼個老太婆攪和在一起?
李二柱心裡嘀咕著,跟著佟女士上了車。
車內空間私密,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讓李二柱心神不由一蕩。
這女人,真好聞。
佟女士關上車門,深吸一口氣,轉向李二柱,眼中帶著真誠的歉意,“李先生,昨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家老王他.......他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我代他向您賠個不是。”
說著,她微微低下了頭。
李二柱擺擺手,“佟女士,這事跟你沒關係。王局是王局,你是你。”
“話是這麼說,”佟女士抬起頭,眼中泛起一絲苦澀,“但他畢竟是我丈夫。他做出這種以權謀私、還試圖.......傷害您的事情,我作為妻子,臉上也無光。”
看這麼美的女人,為王局那個王八蛋道歉,李二柱心裡不是滋味。
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嫁那麼一個混賬男人呢?
李二柱忍不住提醒,“佟女士,恕我直言,那個男人不值得你替他道歉。”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佟女士,“而且,據我所知,王局在外麵.......有女人.......”
佟女士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我知道。”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幾分自嘲,“這些年,他在外麵的風流事,我多少都清楚。隻是.......為了這個家,我一直裝作不知道。”
李二柱有些詫異,“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忍氣吞聲?”
佟女士苦笑著搖搖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也不瞞你,當年我嫁給他,屬於下嫁。我家家境原本比他好上許多,能幫襯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過,那時候我爸媽不待見他。後來,我父親前些年退了,人走茶涼,他反倒漸漸硬氣起來,覺得以前在我家受了委屈,現在.......越發肆無忌憚了。”
李二柱聞言嘴角一抽,沒想到王局竟然是這樣的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他也理解,畢竟,男人都是要臉的,得勢了就忘本。
但是,李二柱比較好奇的是,王局即便對丈母娘不滿,這麼美的嬌妻,不是應該狠狠報複嗎?
可他為什麼對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太太有興趣,卻對自己這個嬌妻沒興趣?
李二柱剛才看過佟女士的麵相,知道這女人起碼有兩三年沒有做過那種事了。
這時候也沒有彆人,李二柱終究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了出來。
“咳咳,佟女士,有件事我比較好奇,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佟女士聞言,臉上帶著疑惑,“嗯,李先生,您有什麼問的,儘管問,我沒什麼不能說的。”
李二柱斟酌一下開口,“那我就直說了,以佟女士你的美貌,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恨不得天天在家,根本沒精力跟外麵的女人亂來,王局怎麼會.......去招惹張卓母親那樣年紀的女人?而且我看你的麵相,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
佟女士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沉默良久,她才幽幽開口,“李先生是明白人,我也不怕家醜外揚。其實.......老王他,早幾年身體就不大行了,我也從他那裡感覺不到什麼,那個的時候,幾乎沒反應,所以我倆一直不太和諧。他大概是心裡憋著股邪火,又沒法子在我這兒.......他就專去找那些年紀大、捧著他、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男人的女人。張卓他媽,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李二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局那老小子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在年輕貌美的妻子麵前自慚形穢,轉而從那些仰仗他權勢的老女人那裡尋找可憐的自尊。
“原來如此。”李二柱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他這是在自己騙自己啊。”
佟女士苦笑著歎了口氣,“這些年,我也習慣了。隻是這次他做得太過火,居然濫用職權.......李先生,還請您高抬貴手,彆跟他一般見識。他昨天在醫院檢查,醫生說他是突發性神經功能紊亂,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聽說您是位神醫,我想冒昧請您出手,救治一下他......”
佟女士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我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但他要是真的倒下了,這個家.......也就散了。”
李二柱看著眼前這個強撐著體麵,眼底卻藏著無儘疲憊和悲哀的女人,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那狗東西都那個熊樣了,這女人竟然還想維持著這個家,太悲哀了。
李二柱可以想象到,自己要是把王局救醒,這女人以後的日子會更加艱難,這輩子都毀了。
這麼美的女人,卻要守著一個廢人過一輩子,實在太可惜了。
李二柱沉吟片刻,沒有直接回答救治的問題,反而問道,“佟女士,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他?”
佟女士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又黯淡下去,“我.......我不是沒想過。但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而且,他也不肯跟我離婚,因為他要維持現在的體麵.......更重要的是,我娘家那邊.......現在也需要他的一些關係照拂,雖然他不怎麼情願,但總歸還有一層名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