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青輕挑眉尾,薄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宋昀無語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很看不上這種學人精的做派。
但他麵上卻不顯,隻委委屈屈的看了沈舒一眼“難道我做飯不好吃嗎?”
在沈舒麵前,他總能放心的展露出自己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好吃好吃,你做飯最好吃了。”
沈舒被兩人夾在中間左右為男,隻得連忙開口安撫,拿起公筷哄往左手邊宋綠茶的碗裡夾菜。
坐在右邊的許鶴青不說話,隻是默默將自己的碗推了過來。
沈舒內心的小人無奈扶額,她莫名覺得,自己此刻像是清宮劇裡整日忙著哄鶯鶯燕燕的那種渣皇帝。
飯後,沈舒趁著病房裡沒人的空檔,撥通了公安廳廳長周航的電話。
她這才知道因為自己,昨晚的港市政壇被攪的天翻地覆。
警方介入時,酒店天台上的戰況已經被bi等人給清理的一乾二淨,因此並沒有鬨大。再加上她身份特殊,凡是參與此事的官員都簽署了保密協議,所以知道真相的人寥寥無幾。
就連消息最靈通的港圈上流階層,都是隻知道個皮毛,根本聯想不到沈舒的身上。
怪不得她醒後,宋昀和許鶴青,以及梁聿風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bi進了病房後更是忌憚的一直不敢直視她……
沈舒長歎一口氣,她好像又一不小心掉馬了。
關於接下來車賽的事,周航隻字未提,也沒再抱任何希望。政府方麵確實很需要沈舒奪冠以此來炒熱百拓品牌,但也會以她的身體狀況優先。
他沒想過要沈舒帶傷上陣,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這孩子能保住命就已經是萬幸了。機會有的是,大不了明年再戰。
省廳那邊的人都是這樣想的,但他們並不了解沈舒真正的性格,不知道她此時內心壓抑了怎樣的瘋狂。
昨晚這場刺殺,不僅有亞德裡恩的手筆,怕是還有假冒米斯特的尚雲溪的推波助瀾。
尚雲溪並不知道真正的米斯特是誰,但她忌憚同樣參與賽車聯賽的沈舒。她害怕在後續的世界聯賽上碰到自己,就早早謀劃了起來。
沈舒眸中晦暗,握住玻璃杯的手用力到直至發白顫抖。
一個昔日閨蜜馮靜文,一個昔日上司亞德裡恩,一個頂著自己頭銜不做人事的尚雲溪,隱在暗處的人又會多少?
想要她命的人太多了,但她終歸也不是好惹的。
許鶴青推著一個輪椅走進了病房,想要帶沈舒去醫院樓下的小公園曬曬太陽。
“不管你跟亞德裡恩的內鬥不管結局如何,都要把他的命留下來。”
許鶴青扶她下床的手臂微微一頓,不可置信的與她對視。
此刻的她像極了許鶴青初見她時的模樣。那雙清冷的眸中此刻染上了淩厲,暗藏著銳利的光芒。
“我會親手了解亞德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