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飽受校園欺淩和葉家生物實驗室折磨的宋昀,總是期待著父親會出現將他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
但失望慢慢日積月累成了絕望和恨意,所以即便早就知道宋振改名換姓的藏身於滬市,他都一次都沒有主動尋找過對方。
如今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沈舒油門漂移的風格看著那麼熟悉,為什麼她會加入百拓車隊,為什麼她要用百拓730來跑中國杯。
原來宋振就是她總提起的那位恩師。
“車隊的朋友們?”宋昀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麵不改色的在沈舒身旁站定。
沈舒給雙方做了簡單的介紹,宋昀勾唇淡笑著逐一點頭示意。
介紹到宋振時,沈舒語氣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她也是在前兩天得知宋昀真實身份後,才聯想起他是恩師的兒子。
“這位…這位是車隊的孫教練,就是我常給你提到的那位恩師。”
他們之間的事沈舒多少知道一些,她不好去插手,便隻能先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原來是孫教練,久仰大名。”
兩隻手在半空中交握,宋昀坦然的和宋振對視著,公事公辦的態度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宋振眼眶通紅,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緘默不語。
隊員們都沒注意到宋振的反常,韓飛在路邊招手叫停了幾輛港城獨有的紅色出租車:“沈舒,我們要趕今晚淩晨的航班,先走一步啦回見!”
“好,回見!”
車窗升起,雷冬安慰的拍了拍教練的肩膀:“他跟您真的挺像,尤其是眉眼。”
在宋振不解和震驚的目光中,雷冬笑了笑:“您放在床頭櫃上經常拿起來看的那張照片,上麵的小男孩兒就是他對嗎?”
“……”
到了周一,因為傷口二次撕裂的原因沈舒沒有返回鄭市上學,而是請假留在港城的私人醫院靜養了一段時間。
就在一個霞光微明的清晨,頂樓VIP病房的病人在裡三層外三層的保鏢周密保護下,突然憑空消失了。
窗簾被風吹的獵獵作響,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手中用力捏著一張寫有“勿擾,勿找”字樣的紙條。
晨光勾勒著他精致深邃的輪廓,銀發浸在光線下給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
“副會長,需要派人找她嗎?”Bill忐忑的詢問著最早得知消息的許鶴青。
“不了。”許鶴青將煙摁滅在煙灰缸中,抬眸睨了一眼不遠處的宋昀,神情複雜的像一汪深潭。
沈舒一聲不吭的消失,就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她不想讓他們插手越界的態度。
蔣景修趴在窗戶邊往下看了一眼那近百米的建築落差,不禁下意識往後撤了幾步。
“WOC,沈舒是蜘蛛俠嗎?不帶任何防護措施她怎麼從這兒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