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父更是滿臉的驕傲。
許是先祖對她也甚是喜愛,那香‘用’的極快。
香灰剛一落儘,司父眼中的催促就不言而喻。
被暗示到的族老無奈一笑,衝著一邊喊道,“擺案。”
他話音都還未落,司父原本雙手拿著的盤子改為單手端著。
一手去扶顧清姒的胳膊。
“安安,可以起來了。”
多跪一秒,他都心疼閨女。
顧清姒抬起頭,已經有人抬著案幾過來。
上麵放著密密麻麻的本子。
分為兩邊。
隻不過一邊摞的又高又多,對比起來,另外一邊就要少很多了。
她順著司父的力道起身。
雖然跪的時間不久,蒲團也是準備的極舒適的。
可起身的時候顧清姒還是踉蹌了下。
這等禮數,她都近十年沒做過了。
上次跪下,還是給母親拜年的時候了。
顧清姒很是好奇上族譜的形式。
站在蒲團邊上看著,也沒人說於理不合。
她看著族老從少的那一打本子裡拿了看起來最新的那個。
翻到空白頁,就有人遞上了蘸著墨的毛筆。
寫字時的族老神色和剛剛不同。
整個人顯得更有精神了些。
下筆如有神,那一手書法,若是董叔在這,定要拜族老為師了。
董叔喜歡她的字,就因為那字中有故事。
而族老的每一筆,都是歲月的痕跡。
空白頁上,顧清姒的名字,哦不,該說司安。
司安兩個字被寫在中央。
旁邊還有批注。
其父司予卿,其母程笙竹。
對了,昨天上午顧清姒去接傅老爺子的時候。
司父就已經在程家給井笙竹改了名字落了戶回來的。
所以井笙竹也改名為程笙竹。
如今是程家的二姐兒,司夫人的義妹。
而顧清姒如今也正式認祖,就要擇一天以外孫女的身份拜訪一趟程家。
值得一提的是,顧無憂的名字也落在上麵。
身份是司安的義弟,司無憂。
看著這薄薄的一張紙上,四個名字。
顧清姒一直飄無定所的心忽地就安定了下來。
可她身旁的司父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隻要想到,再過不久,這張紙上還要多一個人,他就有些不爽。
收回目光餘光看到比他們都要顯得興奮的司程時。
目光中透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要說他為什麼對於昨天下午的事情不驚訝。
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個侄子。
原本以為他的存在不說製造麻煩,能將安安出嫁的時間拖得久些也好。
結果!
哼!
竟然還出手幫那個拱自家白菜的豬做事。
他一早起來情緒就十分繁雜。
期待女兒上族譜,正式和他落做一家人。
盼著女兒行笈禮,彌補一些未能陪她長大的遺憾。
又不希望時間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