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捆鈔票要砸過來,她不躲不避,但鈔票這次卻砸在了腳下,上麵的封條扯裂,跟雪花一樣散開。
一捆接著一捆的砸,直到他咬牙切齒的說,“夠數了,拿著滾!”
她跪坐在地上,雖然以極為卑微的姿勢去撿地上的錢,但身板挺直。
短裙讓她有些走光,露出的大腿上,全是一道道醜陋的疤痕,像是被凍爛了的蘿卜。
鈔票撿了將近十分鐘,最後她站起來,從內衣裡拿出藏著的內存卡,抓起櫃子上的火機去燒,直到刺痛的感覺從指尖傳來才丟下。
影廳裡一片漆黑,她以為走錯了地方,剛想轉身,大熒幕卻驟然亮起。
熒幕上播放的正是當初攝像機拍下的內容,隻是剪輯過了,男人隻剩下模糊的剪影。
令人血脈噴長的畫麵中,隻有她那張無措慌張的的臉被不斷的放大,她什麼也不會,像是個不靈敏的木偶被男人調教著。
修複出來的內容很短,最後屏幕定格在她泛紅的眼尾上。
幕布上一片慘白,而燈光卻驟然亮起,一個人影坐在沙發上,椅背放了下來,姿態慵懶,一雙長腿交疊。
是盛聞。
他低著頭,手裡拿著一張影院的宣傳單,在百無聊賴的疊著紙船。
好像他已經忘了步驟,拆拆疊疊。
他是故意的,這是一種精神折磨。
影院裡暗沉沉的,悶的她無法喘息,最後還是最先繳械投降,將主動權讓了出去,隻能任由他的宰割。
“我當初真的急需要那筆錢。”她手裡的花籃一直也沒放下過,“現在我就把錢還給你,利息也算上。”
現在的她花店生意不錯,就算剛買了兩套房子,還是勉強能湊出這筆錢。
她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那永遠也疊不好的紙船,分明就是開始的步驟錯了。
他指尖停頓了一下,“你覺得我需要這筆錢?我覺得還是該報警抓你,你倒是真狡猾,拿完錢就跑,還改頭換臉了。”
餘溫維持著臉上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