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剛沒想到她這麼配合,笑的猥瑣,“多麻煩啊,要不咱們一起洗。”
餘溫站起身來,腳底發虛,踩著的又是高跟鞋,她趁機脫下高跟鞋,抓起包就要往洗手間衝。
沈剛一伸手就拽住她的包,挎包的帶子勒著她的肩甲,眼看著要將她拽回去了,她隻能丟下包自保,飛快的跑到洗手間裡,將水管扯下來,將門把手跟馬桶纏在一起。。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沈剛一點也不急,在外麵拚命的拽門。
裡麵的餘溫死死的拽住水管,被拉扯的很長的水管漸漸變形。
“我是盛聞的前女友,你就不怕他嗎?”餘溫隻能搬出盛聞這尊大佛來,但外麵的人儼然已經聽不進去了。
“盛聞我也不怕,有人能給我撐腰。”沈剛猛地一用力,餘溫整個人摔在地上,水管撕裂,洗手間的門被拽開,沈剛走了進來。
他的手裡拿著手機,然後一把拎著餘溫的胳膊,將她拽起來,按在浴缸裡,然後打開水龍頭,用水噴濺她的臉。
浴缸裡麵太滑,餘溫根本站不起來,那種窒息感能要了她的命,鼻腔喉嚨裡全是水,她睜著眼,看著他打開手機要拍照。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外麵的門好像被人推開,這一下讓做賊心虛的沈剛分神,餘溫趁機翻身爬起來,往外麵衝去。
盛聞都忘是怎麼心驚肉跳的來到酒店的,小趙嚇得聲音都顫,“進去很久了,會不會已經……”
遲書已經先聯係了酒店的經理拿到了房卡,叫保安將外麵的那些保鏢按住了,三個人一起衝了進來。
臥室裡沒有人,隻有餘溫掉在地上的包,小趙已經哭出聲來,“人呢?”
就在這時候,餘溫從洗手間裡跑了出來,光著腳,身體全濕透了。
餘溫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來,他伸出胳膊,以為餘溫會衝向自己。
但餘溫卻衝到了遲書的麵前,抱住了他,她濕漉漉的胳膊抱著他的腰,手指死死地抓住腰帶,絕望的,以一種飛蛾撲火的感覺,整張臉埋在遲書的懷中,整個人都在發抖。
遲書的手垂在身邊,不敢有任何的回應,他怕以抱回去,自己就舍不得離開了。
這是一種本能,在這世上,她唯一毫不保留依賴相信的隻有遲書,兩個人不為人知的一麵,隻有彼此知道。
在絕境中失去理智之下,感情是最無法隱藏的。
盛聞轉頭看著他們,一刹那眼底帶著幾分的迷茫,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無數細碎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仿佛他們抱著的,是自己摯愛的戀人。
盛聞的手指忽的發冷,那是一種不敢想的恐懼,那種冷意順著心臟回溯。
“哎,抱錯人了……”遲書的聲音虛無的像是從另一個空間傳出來的,無力徒勞,“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