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看著她唇邊的一點笑意,忽的開口詢問,“那天你為什麼抱的是遲書?他又那麼生氣,你們以前真的不認識嗎?”
餘溫看著越跑越遠的小柯基,眼中一片平靜,“我抱他是因為他離的近,順手抱了而已,他打那個姓沈的,或許是想討好你,不想被成荀之的事情牽連,”
她說的坦蕩,盛聞也沒有繼續追問。
破天荒的兩個人去看了音樂劇,不知道在演些什麼,餘溫也沒有這麼高雅的情趣,她學曆不高,更沒有什麼藝術細胞,很快就打起瞌睡來了。
或許是音樂太好,餘溫做起夢來。
她看著遲書拉著小提琴,聲音優雅,隻是站在那裡笑,然後越走越遠,餘溫飛快的要追上去,但四周一片黑暗,餘溫忽的看見嚴闊站在那裡,他渾身是血,他那張敦厚的麵容上,帶著憤怒。
“你說過我跟我結婚的,你這個騙子,你跟遲書一起下地獄。”
餘溫嚇得一下子睜開眼,音樂劇還在繼續,而自己躺在盛聞的肩膀上。
盛聞深沉的眉眼上帶著些許的無奈,“你還真是能睡,一個小時的音樂劇,你睡了五十分鐘。”
餘溫坐起身來,摸了摸唇角,生怕有口水,還好是乾淨的。
盛聞看了看時間,音樂劇還有五分鐘就結束了,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她,凝視她許久,“餘溫,隻要你在和解書上簽字,咱們結婚。”
她呆愣了很久,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同意,穿著運動服的他,卻依舊高貴的不容褻瀆,可餘溫捫心自問,根本不愛他,哪怕他說結婚,她心底也是很平靜。
餘溫是個極其缺乏感情的人,年幼的時候就被拋棄,從小被打的跟狗一樣慘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幫過她,她相信人心向惡,她懷揣著的事仇恨痛苦長大的。
盛聞是愛她,但那個叫嚴闊的人,更是護她愛她,可餘溫要他命的時候,依舊沒有手軟。
沒有人知道骨頭被打斷,等待自行痊愈的痛苦,很少人知道,煙頭燙在手背上的感覺,在黑暗中久了,連情愛都被當做垃圾處理了。
不能嫁給遲書,其他是誰,已經無所謂了,她現在心裡卻盤算著,以後要怎麼結束這段婚姻。
盛聞一直看著她的表情,但她卻是那麼的無動於衷跟平靜,以為她睡蒙了,便無奈的扯了扯唇,“我說跟你結婚,怎麼這個反應?”
“諒解書是嗎?果然成荀之對你很重要。”此時已經散場了,兩邊的人都匆匆的離開,椅子彈回去的聲音很吵,“把文件發給我,我去找我媽商量。”
盛聞看著她,似乎氣氛越來越不對了,他目光幽深,“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咱們結婚後生一個,想要女兒還是兒子?”
餘溫摸著自己的肚子,知道不可能會有孩子了,眼中淡然,“女兒。”
劇場的人已經都走了,管理人員也過來催了,兩個人並肩往外麵走,盛聞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忽然低頭叫了一聲,“盛太太。”
餘溫一時半會不適應這個身份,但還是扯了扯唇角,“盛聞,咱們結婚不辦婚禮,不告訴外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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