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遲書站起來,他穿著運動服,帶著黑帽子,眼中熠熠生輝,“這麼想我?專門給我打電話見麵,看來新婚不滿意,趕緊跟盛聞離了算了。”
餘溫反鎖上門,坐在沙發上,電影裡全是曖昧的鏡頭。
“怎麼樣?好看吧!”他故意逗她,伸手拽住她的胳。
好巧不巧的,他正按在她燙傷的的地方,疼的她頭皮炸裂,倒吸一口冷氣。
遲書一下子發覺不對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扯開風衣的袖子,見到燙傷的痕跡,臉上的笑容頓消,“誰弄的?”
“煮麵的時候弄的。”餘溫慌亂的扯下自己的袖子。
“亂扯!”遲書感到渾身的氣血上湧,“你這分明是用煙頭燙的,是盛聞對不對,他欺負你了?還是家暴了?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自己。”餘溫拽住遲書的手,嘴唇翕動,帶著倔強,“盛聞那麼好的教養,你以為他是我舅舅那種變態嗎?”
“你真有病。”遲書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給餘溫兩拳頭。
“跟你見麵是讓你幫我一件事。”餘溫滿臉凝重,“想辦法讓穀醫生不被調走,彆讓任何人知道是你幫的忙,連穀沉都不能告訴。”
遲書過分漂亮的麵孔,在窗簾的陰影中,隱晦不明,“你瞞著我什麼了?”
餘溫看不到前路了,隻想著遲書能趕緊走,能保全他就行了。
“彆問了。”餘溫坐在沙發上,看著電影,裡麵依舊是纏綿的鏡頭,拍攝鏡頭稀爛,也不知道怎麼這麼高的評分的。
遲書坐在餘溫的身邊,頭枕在她的頭上。
“我當導演的時候,最怕就是遇見拍這種鏡頭了。”遲書笑的時候,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我這個愣頭青,沒睡過女人,根本什麼都不懂,那時候我想著,等將來有經驗了,一定好好的拍,看來是沒機會了。”
他的目光落在餘溫窈窕的身段上,隻是欣賞,並不下流,“看來我這輩子沒機會了。”
餘溫知道自己不能多呆,站起身來要走。
遲書在旁邊伸著懶腰,淡淡的說道,“其實這電影我也有指導,不過後來被除名了,或許那時候剛出茅廬,拿了幾百美金的報酬,想著拿第一份工資,給你買點什麼著。”
餘溫知道他在國外過的艱苦,“那錢呢?”
“後來交房租了。”遲書扯了扯唇,趴在沙發扶手上,過分漂亮的五官被壓的有些變形了,“我第二部電影的錢買了房子,每個裝修都是自己親自挑選的,那時候我想著,總有一天能帶著你去國外生活的。”
他的目光落在餘溫的戒指上,眼底黯然神傷。
“彆再燙傷自己了。”
………
接連幾天,餘溫都沒有盛聞的任何消息,他不回家,應該是睡在公司裡了,或是酒店。
遲書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院長將穀沉留下來了,他還專門打電話來感謝了,餘溫旁敲側擊的問他是不是跟盛聞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