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故作生氣,但卻走過來,悄悄的扯了扯餘溫的袖子,“關你什麼事,趕緊出去,今天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又不是拍你不穿衣服的照片,管這麼多做什麼。”
餘溫良心還是疼,盯著穀沉,“你根本就配不上薑曦。”
穀沉像是一頭豺狼一樣,冷冷的笑著,滿臉不屑,“你都能嫁給盛聞了,我為什麼不能娶薑曦,盛聞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她為什麼不行?”
卑劣如此。
餘溫看著遲書,“想彆的辦法,這種不行,彆再錯下去了,薑曦那麼好的教養,讓她聲名狼藉,對一個女人來說,一輩子都毀了。”
“我沒得選了。”餘溫那張臉,在他的瞳孔中扭曲變形,“出去。”
說著揪著餘溫的胳膊往外扯,他的力氣很大,指節按照她的肩胛,幾乎是半拖著將她拽到包廂的門口,連她的胳膊撞到了門框也不管。
火辣辣的疼直躥腦門,臉色霎時雪白,遲書也嚇了一跳,卻也不敢安慰,按住她的後背,把她從包廂裡推出去了,她踉蹌幾步,一轉頭,包廂的門已經反鎖了。
天已經暗沉下來,農家院的晚上又冷又乾,風刮在身上跟刀子似的,風順著袖口吹進去,皮肉好像被割裂開一樣的的難受。
手機震了一下,收到了遲書發過來的消息,讓她回家。
他們兩個被一步步的逼到這個份上,看不到任何的出路。
這裡地方很偏僻,很難打到車子,餘溫站在門口,準備叫網約車的時候,盛聞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盛聞已經將她從黑名單給拉出來了。
“我就在附近,過來接你了,老爺子晚上想見見你。”盛聞的聲音中帶著疲憊,“明天他就帶著周阿姨走了,再見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
餘溫轉頭看了一眼包廂,“我們剛吃完飯,馬上出來,你在門口等著就行。”
“好。”
等掛斷電話,餘溫趕緊給遲書發了消息,可不能讓盛聞看見他在這裡,發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一樣,這是遲書一貫的性格,脾氣差了,誰的消息都不回。
餘溫怕盛聞懷疑什麼,正好這時候有個中年男人從另一個包廂裡出來,她眼中一動,上去搭訕,“您好,這地方您熟嗎?有什麼晚上玩的地方嗎?”
盛聞開車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餘溫跟一個中年男人出來,目送對方上車之後,才跑過來,上了盛聞的車。
他隻是看了她一眼,等她係好安全帶,就開了車子,“剛才跟你出來的就是那位腦科醫生?”
“嗯,專家。”餘溫的語調很平靜,“商量了一下我爸的情況。”
餘溫此時疲憊的連勉強笑笑都做不到,也不想說話,拿著手機看著電影,隨手找了一部老片子,最後出現導演的名字才知道,是遲書那位導演父親拍的。
她算了算,拍這片子的時候,遲書也應該五六歲。
路上連紅綠燈都很少,車窗外的燈光有些迷離,沒有城市的嘈雜聲,看電影更有氛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