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拿下身上的包,拿出馬來幣付了錢,連找的零錢也沒要。
“算我請您的,邢小姐讓我好好的招待您這位貴賓。”餘溫聲音冷漠清高,即便說著這樣的話,也不見絲毫的恭維討好。
她改了骨子裡餘溫的習慣,已經找不到任何曾經的影子。
這麼芝麻豆點的錢,如果再客套下去,反倒顯得矯情,盛聞也沒拒絕,拎著東西,跟著餘溫往前走,這次兩個人是並肩的,兩個人同行的人,卻走在了路的兩邊,汽車都能從中穿過。
這裡的商鋪錯綜複雜,路邊種著白玉蘭樹,偏巧一隻小黑白花的貓從樹上跳下,蹭著餘溫的腿。
她嗤笑了一聲,想起自己養的那隻,自己買了滿屋子的貓糧,一年多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
餘溫摸了摸小貓的腦袋,拿出紙巾擦了擦它尾巴上的黑泥點,一抬頭看見盛聞滿臉錯綜複雜的看著她,就是這種直勾勾的眼神,讓餘溫心底緊張起來。
她攥著臟兮兮的紙團,聲音裡保持著刻意地疏遠,“盛先生這麼盯著我,還是把我看成了您的妻子,我想既然後悔了,就去追回來,我成不了任何人的替身。”
“她不在了。”盛聞臉上剛才的柔意如煙花頓消,“我看的不是你,是那隻貓,我太太也養了一隻,現在已經十三斤了。”
這讓餘溫準備好的話全堵在喉嚨中了,顯得她矯情了。
兩個人走了很長一段路,直到走到了一處寺院一樣的建築麵前,門口是一處荷塘,水葫蘆飄在水中,果然有了幾分的禪意。
“這裡麵有一口井,裡麵的水裡泡著一尊很靈的佛像,用清水洗手洗胳膊,能讓自己失去的親人靈魂得到安息。”餘溫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裡很是亮,“您可以去裡麵看看。”
禪院裡沒有多少的人,倒是門口有很大的石碑,還有很多民國時候打扮人的照片,全是那些度南洋的先驅者,修建了這裡。
不過是幾尊國內很常見的佛像而已,盛聞不信這些,連祭拜也沒有,倒是餘溫拿出一些錢,扔在箱子裡。
兩個人到了後院,果然見一處水井,旁邊放著木桶木盆,專有人從井裡打水,隔著細細的波紋,裡麵果然有一尊似哭似笑的觀音像。
工作人員打上來一盆水倒在木盆中,餘溫給了錢,轉頭看向盛聞,“我沒有要安息的至親,您要不試試?”
盛聞摘下腕表,隨意的丟在木桌上,慢慢的卷起兩個袖子,然而餘溫看過去的時候,耳邊似乎刹那間寂靜無聲。
卻見盛聞的雙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燙傷,一看就是煙燙傷去的,密密麻麻的,看起來那麼恐怖,就算皮肉長好了,醜陋的疤痕,像是蜂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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