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注意儀容了?晚上有約?”成荀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下來,“你剛從邢家來,難道邢家用女人來討好你了?那爺孫倆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滿眼的利益至上,尤其那個邢寶和,花架子一個,之前邢家沒破產,邢家老頭得給遲書磕上一個。”
“誰教你背後議論長輩的?”盛聞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去,成荀之就慫了。
成荀之被安排在的是貴賓房,原本病房裡沒鏡子的,成荀之為了整理儀容,讓人搬來了落地鏡。
鏡麵正對著盛聞的位置,他第一次如此正經的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滿眼滄桑,這張臉俊美的臉就算不做什麼,也帶著一種冷漠倨傲,一點也不討喜。
他抿了抿唇,“遲書就長得那麼好嗎?”
“老子在跟朋友聚會上見他的第一眼,我這鋼鐵直男差點被掰彎了。我就多看了他兩眼,他拿著鎮香檳的冰桶,直接扣在我頭上。”成荀之還在感歎著,“我們兩個明明都亂玩,背地裡彆人都說我流氓,誇他多情,我跟誰說理去。”
一提起遲書,他說不儘的抱怨著,“我看那個歲清也是被他皮相給迷住了,一臉貪圖人家美色的樣子。”
見盛聞不悅的盯著自己,成荀之趕緊改口,“哥,你生的也好啊,就是人太冷漠了,平時穿的太正經,要是穿遲書那種,一定更招人喜歡。”
遲書大都喜歡穿運動衣的,衝鋒服的,或是休閒褲運動鞋,不怎麼戴表,偶爾帶個棒球帽,水嫩的跟大學生一樣。
這也難怪,他一個乾導演行業的,喜歡穿的休閒一些,哪怕很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是能襯起來的。
***
古晉市靠著江,岸邊全是富人區,拔地而起的高樓在夜晚燈火璀璨,但岸邊還是有幾處老舊的建築,最有名的卻是一處哥特式鐘樓,遠遠的看去像是個黑黢黢的怪物。
碼頭上停著幾處畫舫船,雕梁畫棟,經營的老板是個華裔,遊江幾裡,然後換一批客人再來上遊,賺的盆滿缽滿。
原本供不應求的船,此時岸邊卻停著一艘空著的畫舫,隻是因為盛聞買下來所有的船票。
夜晚的風很涼,一陣風吹來,一隻紅氣球從人群中吹過來,飄像了茫茫的黑夜。
盛聞站在碼頭上,一身黑灰色的運動服讓他有些不習慣,他身量極高,就算穿著這樣寬鬆的衣服,還是很顯身材,他下意識要整理袖口,最後還是將昂貴的腕表摘下,揣在褲兜裡,用袖口遮住傷疤。
他站在的位置是景區,不少人都再拍照,叫行人幫忙,他周圍的人都被叫走了,唯獨沒有人叫他幫忙,果然他就算穿著運動服,也是那麼的刻薄不近人情。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愣了片刻,卻是自己派過去的司機打來的,說餘溫並沒有在家裡,他去的時候家裡大門緊鎖。
盛聞站在原地,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
電話剛掛斷,打過來的卻是邢寶和,“盛先生,遲書已經被人從警察局帶出來了,蕭芝芝去警察局做的證,她當時還拍了視頻,遲書當時沒動手,而且看出來是院長想討好遲書,才讓保安下手那麼重的,證據確鑿,總不能冤枉人。”